摸出烟盒,顺手递了根过去。 余兮兮摆手,从包里摸出颗棒棒糖,拆了糖纸放嘴里,随口道:“谁来说说,这什么情况。” “有辆吉普刮了韩少上个月新提的兰博基尼,不下车也不道歉,韩少都要给气死了。” “你说那吉普上的是不是吓傻了?咱们的车都堵他那么久了,稳得跟大爷似的,这心态也太好了点儿。” 七嘴八舌三言两语,余兮兮基本摸清来龙去脉。她没什么表情,“吉普刮的韩是非?” 有知情的清了下嗓子,低声:“其实是韩少那辆车的责任……” 余兮兮冷笑,翻了个白眼。 又有人道,“话不能这么说,韩少什么人物?扯谁的责任有屁用,交警都让韩少骂走了,不等着那辆吉普上的下来道歉,要韩少去道歉么?” 余兮兮凉凉叹了口气,没说话,安静看她的热闹。懒懒一望,果然,各式跑车围成了一堵墙,中央是一辆漆黑的吉普。 背景是夜,周围是五花八门的超跑,那辆车不起眼,却被衬出几分莫名的冷硬。 安静,沉默,和背后夜色融为一体,像蛰伏的兽。 她抿着糖,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 * 韩是非站在街边,眉头拧起,高订西装的领带扯开了,地下四五个烟头。 助理大汗淋漓地跑过去,一脸苦相:“少爷,那吉普上的孙子油盐不进,还是不下车不道歉,咱们怎么办?” “操.他妈!” 韩是非狠声骂了句,咬牙:“去,先把挡风玻璃给老子砸了。” 助理点头,挽起袖子走向那辆黑色吉普。一八零的汉子,人高马大,踩上引擎盖时“哐当”一声响。他站稳身子舔了舔嘴皮,狠狠一脚朝挡风玻璃踹了过去。 纹丝,不动。 助理愣了。 瞧热闹的余兮兮眉毛挑得更高。 背后人群里一阵爆笑,揶揄打趣儿的口吻,“杨助理,今儿晚上没吃饭呢,一玻璃都踢不碎。” 杨助理丢了大脸,咬咬牙根,卯足了劲儿死命踹那玻璃,次次都又狠又重。 然而,片刻过去,玻璃依旧完好无损,半道裂纹都看不见。 余兮兮原还觉得好笑,此时却皱了眉——那辆吉普似乎改装过……是防弹玻璃? 她眯眼,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唇微动,正要说话,韩是非却已暴跳如雷,抄起一根钢棍就往那辆吉普走了过去,大骂那助理:“废物,给老子滚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