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了半天,她不知道是该叫夫人,还是阿姨,但是想到陈靖寒的妈妈应该不姓陈,所以她又收住了口。 “许小咚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见面。”她把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许小咚办公室对面的沙发上。 许小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手提包,菲拉格慕的黑色皮包,价值大概能买下她整个工作室连带着仓库。 陈夫人像是在无声的示威,她的手提包代表的是她的财富地位以及权威,是陈家的整个家族。 她在告诉许小咚,我们高不可攀,你永远都别想踏入我们的世界,即使陈靖寒接受了你,那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许小咚以前无法直面的也是这个问题。 “您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许小咚直接开门见山。 “我听说陈靖寒回国了,但是他这次回国根本没回家,直接就奔你这儿来了。”陈夫人说,“我是来找他的。” “陈靖寒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不成还有门禁?到了晚上八点必须回家?”许小咚笑得有些疑惑,“或者是十点?” 陈夫人瞥了她一眼,“哼,别以为我们拒绝了盛妍,就意味着你能名正言顺地跟陈靖寒在一起了。” “她没这么以为,是我要跟她在一起。”沉沉的男声响起,陈靖寒出现在了许小咚前面,当着陈夫人的面揽住了许小咚的肩膀,“妈,我已经答应你去美国分公司的事情,你凭什么还要来干涉我?” 一切似乎脱离了陈夫人的控制,她显得无比的不安,尤其是当看到儿子怀里搂着她并不喜欢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跟她作对的时候。 陈夫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可没说要答应你们在一起!” “你说只要我把那边处理好,你什么都可以依着我。”陈靖寒说,“我自然而然理解为,您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 “所以你愿意回来,也都是因为这个女的?”陈夫人指着许小咚,气到不行,“这小狐狸精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药?” 许小咚没想到陈夫人情绪波动这么大,连忙把陈靖寒往后拉了拉,希望他能好好说话别再刺激她了。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陈靖寒不管不顾,索性把要说的都说出来,递给许小咚一个眼神,似乎在说“反正早晚都得说,早死早超生。” 听完这句话,陈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咳嗽了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胸口也发出呜呜的啸鸣声,像个沉重的拉风箱,脚步不稳地向后仰了过去。 “阿姨!”许小咚赶忙冲了过去。 “妈!”陈靖寒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快把老人送到医院去!”许小咚急忙打了个急救电话,不停地跺着脚,有些紧张地看着陈靖寒,“这可怎么办?你妈她被我们气倒了,你看我就说让你别讲,这下好了,万一她身体有什么闪失,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陈靖寒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妈有哮喘,她包里应该有药。小咚,你翻一下,看看有没有药瓶。” 许小咚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翻了半天,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她仔细地阅读了一下瓶身的说明,然后掰了一颗药塞进了陈夫人的嘴里,撬开她的牙齿,喂了点水帮她送下去。 救护车把她接走的时候,许小咚整个人呆滞地看着空中,很后悔刚刚的举动。 不管长辈说什么,糊弄一下就行了,何必跟他们较真呢。 许小咚捂住脸,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 陈夫人醒过来的时候,是许小咚陪在病床前,惊喜地问了句,“您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 看见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陈夫人指着门口说:“滚——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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