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银黑相间的发带束着,天狐歪了歪头,想起了自己勾玉里的那一条。 原来……是一对吗…… 不知是不是纠葛了太多年月,到了夏目和的场静司这一代,天狐与魔都之主之间萌生了奇妙的联系,有时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就好比现在,正在抵挡英雄王猛烈攻势的魔都之主侧了侧头,竟然敢分心去关注夏目。 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一眼的短暂时间,夏目慢慢的睁圆了妖瞳,妖化后从来沉静的眼眸深处,首次染上了恐慌。 海魔斑斓的触手伸出,在空中停驻一会儿,像在炫耀上面狰狞的口器,然后狠狠的抡下去! 拜良好的动态视力所赐,夏目清晰地看到半空之中爆开一朵血花,有什么急迅的砸进黑暗的江面,收势不及的上百把宝具紧跟着入水,顷刻间巨浪滔天。 他在原地连动也不能,任凭一个浪头打下,浑身顿时湿淋淋的浸透了水,水珠汇成水流从头发上流淌下来,彻骨的冷。 他故作冷静的一遍遍催眠自己,静司先生是快要一统魔都的王者,很强很强,不可能就折在这么一次小小的圣杯战争中。 但是他又问自己,如果没有【百鬼夜行图】这一防御的至宝,有几成把握能接下刚才那一波突如其来的攻击? 是啊,静司先生是制霸魔都的王,可是他看了这么多魔都的卷轴,无一不在说——魔都的生物向来是攻过于守,生死相搏,往往以伤换伤,甚至以命换命。 会死,哪怕是静司先生,也会遭遇致死的攻击。 魔力的源头那边传来的魔力迅速减弱,然后就在下一秒,骤然中断! 于是夏目脑海中那根弦也在同一时间崩断了。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模糊幻影,他听到了rider和韦伯的声音,可是不真切,更为真切的是他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近乎带血的,呼唤神剑的名字。 “天——之——尾——羽——张!!!” 本体位于浅樱之里的神剑开始嗡鸣,被猫老师指派专程侍奉这把剑的白鹿瞌睡都吓醒了,惊慌失措的盯着似乎在挣脱什么的神剑。 上一次夏目在现世呼唤,没能招来天羽羽斩,退求其次选择了和泉守兼定。这一次神剑仍然回应了他的呼唤,挣扎着焦急着,要去往自己剑主的身边,可是浅樱之里超脱于世间,被历代天狐的层层结界封锁,防守得滴水不漏。 水下把自己揉成五彩斑斓一团的结界懵懂的睁眼,娇娇气气的打了个呵欠,慢慢浮上了水面,又慢慢爬上浮桥,最后慢慢移动到快要急死了的天羽羽斩身边。 【要我帮你咩?】嘟嘟囔囔的说着,结界也没有等回答的意思,呼的一下扑到了神剑上,欢快的打了个滚儿。 【我想小天狐啦~(≧▽≦)/~】 【所以我们一起去吧~~一个人我害怕~~~】 五色的光芒一闪,点点樱花飘落到空无一物的刀架上,白鹿如梦初醒,看看空荡荡的刀架,静默一会儿,然后连滚带爬的去找勾玉。 没有看好神剑让他给那团不知名物体拐跑了属下万死不能谢罪!!! 结界乱七八糟的哼着歌,他肚子里装着憋屈的神剑,从容的撕开一层层空间,最终抵达了夏目的所在地。 见到剑主的一刹那,天羽羽斩清晰的感知到了剑主身上近乎灭顶的——愤怒。 一直以来都是温柔软和的人,面对友人从未显露出半点负面的情绪,总是微笑的,安静的,坐在廊下打棋谱或者读诗集,还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里看着樱花和大水,然后忽而就像樱花绽放一样笑起来。 天羽羽斩那时就在想,一定是很幸福很幸福,才会静坐时都忍不住要微笑。 这是他的剑主,这一代的天狐。 他记得这孩子的一些小习惯,记得他不知何时起开始喜欢称呼他为“天之尾羽张”,而不是沾满血腥的“天羽羽斩”,这孩子大概从未想过用他去斩什么东西。 包括这一代的魔都之主,继承八岐力量的黑龙。 虽然总是看魔都之主不爽,可这剑身上铭刻的本能在面对剑主的意志时,也就是那么回事,忽略也无所谓,只要剑主高兴,他既可以是杀戮之刃也可以是守护之刃。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