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牢了,射下另一雕只是为了解恨? 不,陆振名没那么无聊。 另一雕他是打算给徐董事。徐董事是只老狐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陆东深并不喜欢他,甚至很多时候也都不满意他的做法,所以当陆东深坐上交椅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陆东深一?上任就大刀阔斧,有着丝毫不念旧情的狠辣,他自然要为以后做打算。 他不算是陆振名的人,但既然面对的是同一对手那自然就有了共同话题。私下挪用公款入资对手公司,先能得到一纸配方最好,一来打击了陆东深,二来为自己省了事。换言之,他早就有了异心,并为此做了两手准备,要么陆东深被搞垮,生生被拖下交椅,他送一个傀儡重新上位;要么事迹败露的苗头他提前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被陆东深放进棋局里,一招到底就死得透透的。陆东深在董事会上宣布了对徐董事的处理决定,罢免其股东身份及职权,收回其身下股权及所属公司财产,股东人员进行变更,与此同时,警方也第一时间带走了徐董事?。 蒋璃没参会。 她不喜欢开会。 人人都知陆门长媳金贵,所以董事会开始之前还是陆东深最得力的特助来请她,当时蒋璃正在做气味配比谱,头也没抬,说,“我就不去了,浪费时间还容易困。” 这话听得特助都肝颤,怎么跟上头交代? 蒋璃倒是给他支了招,“你就大大方方的跟陆东深说,他不会怪你的。” 不会?才怪。 这次董事会非比寻常,而且其中还牵扯股东变更一事,陆董可是特别强调要陆夫人参加的。 结果…… 陆夫人没搭理他,拿着气味谱一扭脸进了实验室。 特助血祭一颗上坟的心同陆东深回了这话,没曾想陆东深闻言后点了点头,叮嘱他同秘书处交代一声,给夫人准备的下午茶里添些水梨,最近她嗓子不大舒服。 特助瞬间觉得……夫人简直就是神人。 蒋璃是结结实实地吃了顿水梨才晃悠到会议室的,总觉得无聊困倦是小事,人家这么关心你了,你去参个会给他鼓个掌有什么啊。 结果等她到了会议层,里面如火如荼的,就想着不进去也罢,只从会议室最后边的门缝里窥视陆东深。 陆东深正襟危坐在主席位,也不知是西装衬得他贵气非常,还是他的贵气衬得西装笔挺,总之看在蒋璃的眼里那就是:我老公可真帅啊…… ** 陆东深散会后直接回了办公室,蒋璃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但别指望她能温柔如水贤良淑德地在那静坐,又或者小鸟依人般扑到他怀里,撒娇说她来办公室是想他了。 腻歪人的话他喜欢听,也自认为听不腻,然而,蒋璃能粘人撒娇的时候,只能说明她心情好。 蒋璃在浇花。 那盆老桩玉蝶白梅。 看见陆东深进来后,她只是拿眼睛瞥了他一下,手拿着喷壶没停浇水的动作,懒洋洋说,“开完会了,坐下歇会。” 说得就跟在自己办公室似的。 陆东深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将胸前扣子解开了两颗,纾缓了开会的劳累和严肃。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轻笑,“你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被谁惯的?”蒋璃微微偏头,故意问。 陆东深顺势低头轻咬了她嘴唇,蒋璃笑着伸手推他。 没推开,他仍搂着她,但没继续耍流氓。 “我以为这棵白梅在你回来的时候能发芽,结果很不争气。”陆东深瞅着花盆里光秃秃的花杆被喷得水光溜化的,很是感慨说了句。 蒋璃靠在他身上,大半副身子骨的重量都倾着他,笑说,“它又不是白梅成精了,哪有那么跟我心有灵犀啊。” “它这算是活着呢还是死了?”陆东深始终纠结这个问题。 蒋璃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的,眉头皱了又松的,最后得出结论,“半死不活吧。” 陆东深哑然失笑,还以为能得出什么高深的结论,不是个中高手吗? 这棵老桩他是花费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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