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滑坐在地。 手机铃一声声响。 末了,陆东深接了电话,声音很沉,“说。” 室内安静。 静到蒋璃能听见手机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景泞,听上去焦急,“陆总,出事了!” 她一时窒息,头也跟着忽悠一下。 陆东深没有多余的话,听完后沉默了稍许就掐断了通话。 然后居高临下看着蒋璃。 蒋璃低垂着头,后背贴着椅腿,双臂环抱着腿,可怜得紧。陆东深暗咒自己是个混蛋,是他一手生生地把再见面的气氛给搞砸了。 这从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他从没这么急躁过。 他蹲身下来,伸手将她搂过来,唇轻抵她的额头,亲吻她的发丝,低声说,“囡囡,对不起,是我不好。” 蒋璃没对他声色俱厉,半晌后才抬眼看他。 这一眼,让陆东深心里竟是一慌。 她的眼神不是愠怒,是淡漠、是寒凉,是决绝,她开口的声音却很轻,轻到令他心寒。她说,“陆东深,我不再是你的了,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387章 她就是蒋璃 后来,蒋璃才知道景泞在电话里说的“出事了”是何事。 先是倒春寒的春雪,紧跟着又是一场雷雨,瓢泼大雨过后,沧陵真正的春天就露出了模样。 树绿映红,梅樱竟开。气温升上来了,前几日还冷得只能穿大衣的温度,转天就单件褂子即可。沧陵多兰,尤其是古城挨家挨户的宅院里多以白兰为重,这个季节倒是不开花,但郁郁葱葱的叶脉,风过都散着清香。 开得最旺的当属玉兰,碗大的花苞,白的、紫的、红的各色惹眼,种于道路两旁,从气味上不及白兰馥郁,近闻倒也淡雅,最具观赏性。 蒋小天带着白牙几人在林客楼的一楼候着,来回来得踱着步,看得白牙几个眼睛直晕。 大飞喝了个水饱,抹了抹嘴,“咱们蒋爷可从来没这么晚起过,要不要上去叫她啊?” 白牙他们齐刷刷瞅着蒋小天。 蒋小天头皮一紧,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不敢,你们谁活腻歪了谁上楼。” 胖孔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小天,咱们爷昨天真被那个陆总给办了?” 蒋小天龇牙咧嘴地瞧着胖孔,这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是几个意思?啥手下?啥素质?这么想着他拉了张椅子坐在胖孔对面,朝着桌上狠狠一拍,“那是肯定的呀!我跟你说啊——”蒋小天手舞足蹈的,朝着斜对面的茶桌上一指,“喏,就那个桌,咱们蒋爷就跟小鸡仔似的被压个瓷实,你说我哪敢观战啊?跑出去好老远都还能听见桌椅板凳叮叮哐哐的动静,干柴烈火啊。” “我说你俩……”虎头皱着眉头,“受欺负的是咱们蒋爷!” 大飞走上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虎头的肩膀,“你啊,太单纯。” “怎么的呢?”“蒋爷再怎么说都是个姑娘家,还真要混在咱们老爷们堆里过一辈子啊?你看沧陵,像咱们蒋爷这年龄的,谁不都是嫁人生娃了?能把咱们蒋爷办了的男的,我是佩服的。” 虎头一脸震惊地瞧着大飞,“那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吧?再说了,你们怎么就知道蒋爷想结婚生娃?她要是有这心思那还回沧陵干什么?还收印宿白的人干什么?” 说着,他冲着窗外一呶嘴,“没看见印宿白那些人都到了吗?”蒋小天身子一转,面朝着虎头,摇头晃脑的,“感情的事儿你懂个屁啊,就这么说吧,咱们蒋爷跟那位陆总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心里都有彼此,且断不了呢,你们认识蒋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陆总,你看她被哪个男的驯服过?就算谭爷活着的时候,那都降不住蒋爷。陆总对蒋爷那是……哎,叫啥词儿来着?” “拿得住!”胖孔说。 蒋小天一拍脑袋,“对!就是这个词儿,能拿住蒋爷的,就只有陆东深。” “可是,如果旧情复燃的话,那陆总怎么昨天就走了?”虎头还是一脸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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