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业帆不悦,“再怎么说你都是咱爸的女儿,怎么这么说话?” 阮琦刚要反击,邰业扬忙从中调和,“行了行了,人来了就好。” 夏昼没理会他们之间明里暗里的争执,走上前对邰国强说,“你看,阮琦给你买的花,漂亮吗?” 邰国强其实看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但还是在努力地看,没在看花,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虽说她神情冷冷的,可是能来就好。 “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琦琦。”他费力地说这番话。 阮琦抱着鲜花没动。 邰梓莘忙起身接过花,故作轻松,“真挺漂亮的,搭配得也好看,我去找个花瓶插上。” “我跟你一起。”邰业帆道,许是实在不想看阮琦冰冷冷的样子。 两人出了病房后,邰业扬清清嗓子说,“爸,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阮琦,出门的时候只是象征性地跟夏昼点了下头权当打了招呼。 房里剩三人的时候,夏昼将配好的香囊拿出来给邰国强过目,邰国强跟夏昼说了声辛苦了,颤抖着手打开锦盒。 就仅仅是打开,那香气就从香囊里钻了出来,邰国强先是一愣,然后将香囊从锦盒里抓出来,夏昼瞧见他的手愈发抖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香囊里的香气,很快,眼圈就红了。 等夏昼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耳畔一直回荡着邰国强激动抖颤的声音:是了……就是它,阿英,找到了,找到了…… 最后三个字淹没在他的哽咽里。 邰国强将阮琦留在病房。 至于说什么,怕也是临终最后的话。夏昼在想,这个时候邰国强将阮琦留下,应该是最想听她叫他一声爸爸吧。 心里总是酸酸涨涨的。 如果换做是她,此时此刻能释开心怀吗? 邰梓莘和邰业帆在病房外没有进来,夏昼出门的时候听见邰业帆压低了嗓音对邰梓莘说,“咱爸现在这样全都是拜她所赐,就算她现在坐牢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邰梓莘要说什么,抬眼就看见了夏昼,邰业帆也回头瞅了她一眼,想了想走上前,“借一步说话。”夏昼随着他到了走廊尽头,还没等邰业帆开口,她就开门见山,“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所有事都是有因才有果,你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在先,受到气味影响在后,所谓气味害人,只不过是在了解对方身体状况下而行使的手段罢了,你要搞清楚顺序。再者,何姿仪已经受到了法律制裁,她所造的孽自然要自己承受,毕竟养你们一场,我不相信你真能对她下狠手。” 邰业帆拳头攥紧,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良久后他才问,“难道我爸一点都没希望了吗?在沧陵你都能救他一命,现在真的没办法了吗?” 夏昼深吸了一口气,舒缓心头滞堵,“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了。” 邰业帆转过身,双手搭在窗台上,盯着窗外被秋风摇曳的树枝,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爸做的一切。” 夏昼低叹一口气,临走前又道,“看在陈瑜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贵公司的卫薄宗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邰业帆暗自咬牙。 ** 夏昼回了气味实验室。 从医院出来后她接到了通电话,然后就匆匆赶往城外。 庭院大门外停着车。 老徐瞧见她的车后就下了车,十分恭敬地站在车子旁候着。 天际集团的车,陆东深的私人司机,可是,夏昼知道车子里的绝不是陆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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