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拉过她的手,低头,呼吸落在她光洁的鼻梁骨上,与她的气息绞缠。他低低问,“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夏昼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洁癖。” 陆东深微怔,忽而笑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吧?” “我的意思是,你从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夏昼言简意赅。 陆东深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轻轻握住,“谁跟你说的?” “谁都可以跟我说。”夏昼说,“只要是对你还有非分之想的人。” 陆东深问,“你想跟我说,你被别人碰过?”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过左时呢?” 陆东深探过身,“我不会蠢到跟个再也回不来的人计较,所以,我不在乎。”夏昼稍稍向后靠了靠,他就朝前又贴近了些,直到她的后背贴躺在靠垫上,他也顺势压在她身上。她仰着头,说,“整个沧陵的人都知道我是谭耀明的女人,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也睡了三年。这样,你还要我吗?” 陆东深目光沉了沉,掐着她后颈的手有些用力,盯着她的眼,“我可以不在乎。” “还有饶尊。”夏昼始终盯着他,“我跟他也发生过关系——” 陆东深压下脸,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压、吞噬、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大有能将人咬碎的决心。又如万古洪荒,透过他的唇、他的眼、他粗重的呼吸迸射而出,她如溺死的人,却生生扛着他的力量,她觉得,他的大手快把她的骨头攥碎了。 许久陆东深才放过她,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地说,“你从前怎么样、做过什么、跟过谁我都不在乎,夏昼,你要给我记清楚,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陆东深的。” 夏昼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是前所未有的感动,也是从没拥有过的动情。她一直是盯着他看的,他眼里一切的不甘、强势、毁天灭地的窒息统统都被他压下,缠绵于耳的嗓音是痛苦,却也有沧海桑田的眷恋。 她环上他的脖子,“你的爱让我诚惶诚恐。” 陆东深的唇息落在她的唇稍,“别害怕,因为我给你的,你都要接受。” “你不嫌我脏?” 陆东深看着她,“在我这,你永远都是例外。” 夏昼主动吻上了他。 唇齿缠绵。 由最初的绵绵细雨到大雨倾盆。 陆东深额头抵着她,嗓音愈发是沙哑的情欲,“现在不让我走,一会儿再想让我走就不可能了。” 她听了,心尖又被烫了一下,没说话,却拉着他不放手。感受他宽厚手心的温度,也如她眼里的温度炙热。 彼此着了火。 陆东深压实了她,气息似网,缠着她扯着她禁锢着她,“今晚让我留下吗?” 夏昼烫红了脸,没摇头也没点头,就是再度吻上他的唇。 心似炸开。 如万花筒,绚烂似景。 被动的一方成了主动,又或者说,他向来习惯了主动。他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的同时也迫不及待地寻上了她的唇。 夏昼陷入云端。 他是酒,比高原的酒还烈,比沧陵的酒还要野,她想浅尝则止却欲罢不能,不知不觉就被他一路牵扯着成了贪杯的人。 恍惚中只觉他解开了皮带。 她闻到了盛宴的气息。平日是西装革履的温雅之气,清新微凉,可此时此刻的气息才是陆东深真正拥有的,野性结实、猖獗勇猛。这气息透过他蕴藏力量的骨骼和阳刚的肌肉洇入了她的呼吸、 她的皮骨、她的血液。她的灵与魂统统溺死在这场盛宴里。 第181章 mark一下 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姿态?夏昼总觉得该是一场阳春白雪,在漫长的生命轮转中增添了颜色。他们会在幽静的长夜里牵手,他的温暖和她的微笑都湮没在遥遥的街灯里,又或者在绚烂的烟花中,他亲吻她的发梢,她抬头能看见他眼里的万亩星河,却是只为她绽放。从没想过还会是场火焰,熊熊燃烧,烈烈而生。生出的是涅盘后的情感,是通过彼此身体的厮磨、交融后所滋生的男女之情。从那一刻起,她和他就有了彼此,沾染了对方的气息,熟悉了对方最本来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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