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杏傻了眼,就连周正源都有些发愣。 秦妙并不怕他如何揣测她,她又补充道:“薛扬早得罪了我母家,令家母不喜,妾身听闻他犯了事儿,便想借此机会解决这个麻烦。他究竟有没有杀人,真相倒在其次了。也不知尚书大人肯不肯给妾身这个面子。” 秦妙一番话,还将秦家给搬了出来,不得不叫周正源费点儿心思琢磨。 薛家归根到底,只是个商人之家,怎比得上官宦之家尊贵?倘若薛扬开罪了秦家,倒霉在所难免。 要单说信侯府的面子,他其实不一定会给,毕竟信侯爷没什么实权在手,不过侯夫人的母家可是当今权倾朝野的秦相,这一点令他有所顾忌。 最最要紧的是,秦相家的二女儿,乃是闵王府的王妃,实打实的皇族中人,有这样一层硬关系,周正源彻底知道该怎么做。 他将拿匣子的东西收下,拍着胸脯打保票道:“侯夫人放心,堂审过后,下官一定发落了薛扬。还请侯夫人在秦相面前,略略提及下官的功劳,倘若闵王爷也能知晓一二,就更好了。” 他并不是贪财之人,把金玉首饰收下,无非是让秦妙相信他会替她办事。 秦妙听他提及闵王,呼吸一滞,复又挂上浅淡的笑意,离开了刑部。 青杏并不知晓秦妙打算把薛扬流放边关,直到跟着秦妙走出老远,她仍在恍惚。 “太太,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太不近人情了……”青杏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在她身后低声说道。 青杏心知肚明,薛扬薛老板是无罪的。 秦妙猛一回头,笑得寒凉:“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奴婢不敢。”青杏大惊,不住地朝她弯腰鞠躬。 “呵。”秦妙懒得看她,自顾往前走,乘上侯府的马车,本欲回府,后又一想,便吩咐车夫掉头去闵王府。 说起来,她还未去过闵王府呢,明明是一家人,不互相多关照些怎么能行。 人人都知晓王府和侯府有亲戚关系,就连周尚书都忌惮着王府威仪,她这个当姐姐的,可得和妹妹走动起来,叫外人们都瞧着点,侯府和王府亲厚着呢。 去也不能空手去,秦妙在路上买些秦婵打小就爱吃的雪花酥带去,又到首饰铺子里买几样首饰。 这些东西对侯府和王府来说,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只不过秦妙匆匆而来,事先没有预备,也只能将就一回。 秦婵听闻秦妙过来,因出乎意料吃了一惊。 她不大情愿地穿戴好见客的衣裳,勉强扯个笑脸出来见秦妙。 “姐姐来了,进屋坐吧。”秦婵神色淡淡的,说了两句客套话。青桃则去接过秦妙递来的点心和首饰。 秦妙倒是十分欢欣的模样,她拉着秦婵左看右瞧,“妹妹又白了。” “是么?”秦婵拂了拂脸,没觉出变白,目光落在秦妙尚未显怀的肚子上,“姐姐有孕是喜,也是不便,应当多在府里歇着才是。” 提起她怀孕的事,秦妙脸上绽出光彩,整个人瞬间明媚多了。 “嗨,我怀上才不到两个月,身子并不沉重,若日日闷在侯府里,岂不把人闷死了?”秦妙笑得亲切。 秦婵并未招待她去自己寝屋里坐,而是将人带到了会客的内厅,看似有礼又气派,实则满满都是疏离。 “王府真真气派呀,妹妹好福气。”秦妙真心又妒忌地夸赞。 秦妙是女客,是从王府南边的东角门进来的,一进门便上了载客的小轿,满目朱墙绵绵无尽头,来往仆人如云,侍卫威武,比起侯府,可是开阔气派得太多了。 “来日春暖花开,妹妹带着我去王府花园转转可好?”秦妙笑道。 秦婵只得回场面话,“自然是好。” 虽说秦婵态度冷淡,但秦妙与王府走动的目的已达到,周尚书那边听见了,办起事来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