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工夫。 秦婵依照定好的策略下棋,从开局便不依不饶地缠着霍深打杀,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官,算过各方数目之后,竟是平局。 霍深勾着唇道:“婵婵厉害。” 秦婵此刻心花怒放,脸上绽出浓浓的笑意,拍着道:“平局也很好。” 其实她没有半点把握嬴王爷,也知道王爷从第一局时就已然在放水了,自己又没钻研过棋艺,心计也落了下成,纵然拼尽全力也不是王爷的对,但是,看见自己勉勉强强与王爷争了个平局,仍是开心极了。@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棋盘被移到一边去,霍深见她笑得开心,他的笑容也跟着加深了几分:“婵婵,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秦婵低眉含笑,揉搓着珊瑚耳坠儿道:“妾身又没赢,王爷便不必答应妾身什么。” 霍深叫她坐过来,坐到他腿上,捏着她肉肉的脸颊说:“赢不赢我都答应你。” 秦婵知道王爷宠她,也没推辞,便说:“王爷只给妾身一人,吹一只笛曲好不好?” “我当时什么事呢,这又有何难。穆荣,去拿本王的玉笛来。” 穆荣垂着头领命,没敢抬头看两位主子你侬我侬,带几个人沿着廊桥走回湖边,绕行至弄玉轩,取了王爷常用的青白玉笛,便赶紧往回走。 玉笛取了来,秦婵坐到他身旁去,捋着笛子上拴着的串玉红缨子,说道:“王爷吹一曲《梅花弄》罢,妾身想听这首曲子。” 霍深点头,略微沉吟思索了曲谱,便将笛子抵在下唇,缓缓吹奏。秦婵静静看着他垂眸敛神,指尖跃动,眉宇身量英姿逼人。 她温婉浅笑着细听时,目光忽然黯淡了些许。 料想她大婚那日,正是王爷吹了这样一曲笛,叫夏露瞧见了他的温柔挺括,像极了话本里的翩翩佳公子,故而她一眼便喜欢上,不复当初的种种偏见,愈发没了分寸。 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王爷满身煞气,近身者必遭连累,连她都信过这话。那人倘或见到王爷这般模样,必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凶神恶煞归为一谈。 她眼眸一转,目光恰巧落在摆到一旁的棋盘上。无心之间,她猛然瞧出平局棋的一点异样,再一细看,秦婵唯有暗自惊诧罢了。 她眼的平局,其实是王爷精心让着她的结果,黑子好不容易跳出层层小套,看似是平,殊不知黑子仍在白子的计算之,就像那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只要王爷再落一子,黑子便会在一击之下彻底溃败。 秦婵捏了把汗。仅从对弈便可窥知王爷心计之深沉,这份深沉,着实叫人难以揣摩。 一曲毕,霍深放下玉笛,说道:“婵婵可还想听别的?” 秦婵摇摇头,“只这一曲足矣。” 霍深见她歪坐良久,领口衣襟已松,一双天生小巧的玉足套着小白袜,搭在他极近的身侧,他毫不客气地攥上去,摘下袜子来回把玩。 @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秦婵受惊,猛然坐直了身子,足底被粗茧摩擦生出股难耐的细痒,红着脸往穆荣站着的方向看去。 霍深见她又害羞,便命令他们远远站在桥上等着,穆荣如蒙大赦,带着小筑里所有伺候的下人全都退到廊桥站守。 “王爷勿摸了,痒……” 秦婵耐不住,试图将脚收回去。霍深不放她,不仅去搔痒她的足底,引得她越发挣扎起来,不知要哭要笑的,还在她足背上轻咬一口,最后抱起她往里屋走…… 经此一回,两人又变得有说有笑,往日那点小小的不快如青烟般散去,再去想都想不起来了。 没过几天,夏露果然又来了王府,且再不隐瞒,直接了当说要见王爷。 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夏露扑了个空,王爷其实并不在府上,而这一回她打听好才来,王爷也确实在府上。 青桃依照秦婵先前的嘱咐,将夏露领到堂屋边的抱厦里,让她暂且坐着等待片刻,随意扯个谎说王爷王妃正有事,过会儿才能过来。 夏露听闻王爷果然在,便沉下了心愿意静等。@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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