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婵淡淡地笑了:“王爷对我很好。” 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 夏露双目一亮,又将脸庞凑近了些:“那,依你之见,王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婵略想了想,答道:“他自律,勤俭,尚武,颇得封地百姓的爱戴,还有他的下属们也都……” “不是叫你说这些。”夏露急忙打断她。 “我问的是,王爷温不温柔,有没有善解人意,还有是否多情,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秦婵一怔,竟叫夏露给问住,不知如何回答:“这些事……” “罢了罢了,我不问就是。轿子停了,咱们下去吧。”夏露见秦婵吞吞吐吐的,便叫她不必再说。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扶一把头上来回晃动的步摇,撩开轿帘往外书房方向走。 秦婵眉头微皱,片刻后方舒展开来,落后她几步进去,帮她在书房内搜罗兵法一类的书籍,来回寻找一阵,额头还出了些汗。夏露倒不急,在书房里来回逛。 秦婵抱着十几本辛苦寻找出来的书,拿过去给夏露瞧:“我只找到这些,其实王爷虽打胜仗的名气大,可他什么书都看的,书房里并不如你们想的那样,都是些兵法之类。” 夏露接到书,却是神色恹恹,一言不发,坐在旁边出神翻看。 “婵儿,王爷竟不在府上?”夏露似是犹豫良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秦婵摇摇头:“王爷不在。” “我以为他在呢。今日不上朝,又没见他骑马去练兵场。”夏露将书往桌上一掷,摔出“啪”地一声响,闷闷不乐地撑着头往窗外看。 秦婵疑惑,“怎么,难道你找王爷有事?亦或是有求于他?” 夏露今天的表现着实反常,说要到书房里来找兵法,然而竟是诓她,为了来找王爷,秦婵当真费解。 “我……”夏露忽然红了红脸,又将想说的话憋回去:“你只说我今日见不见得到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秦婵一抿唇:“这可说不准,有时早有时晚,有时干脆不回。你若有求于他,告诉我也是一样,我替你告诉他。” “不必了,不必。”夏露叹气,“他既没准头回来,我也不待了,我这便回家去。” 秦婵眼眸微眯,用帕子按了按鼻翼,没再出言留她,送她出去。 夏露来时,目光四下游移,没顾得上瞧秦婵一眼,这下她的意图落了空,便往秦婵身上打量了几下,猛然瞧见她腰间挂着个白腻莹润的蝉玉佩,一眼就叫她喜欢上,便让秦婵摘下那玉佩让她细看。 夏露把蝉玉佩放在掌心左右瞧看了一会儿,欣喜道:“这个玉佩真好看!婵儿,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秦婵勉强扯出个笑容:“这可不成。” “这是为何?我再拿别的玉跟你换,你不会吃亏的。” 秦婵实在无奈,只得说:“只因这个是王爷送的,万万不能拿来送人。” 夏露立刻不高兴了,嘴巴撅得老高,低低嘟囔一声:“小气。” 经她不明不白地闹了半日,秦婵心里其实也不大高兴,只是面上不曾显露。送走夏露后,青桃到秦婵近前鼓着脸颊,像是生气的模样说道:“王妃,我瞧夏小姐这是来者不善呢。” 秦婵安静坐在卧房里,抿了抿手里的几根线,头也不抬:“为何这般说。” 想到自家王妃与陶小姐夏小姐乃是闺中密友,相交深厚多年,青桃突然没了底气,只嚅嚅道:“奴婢……奴婢也不敢妄言。只是王妃,若夏小姐来王府时王爷也在,您千万提防着,最好别让她瞧见了王爷。” 秦婵手上抿线的动作一顿,心里凉了半截。 真真不能怪她多想,就连青桃都察觉到这点子古怪了。 难道夏露……爱慕王爷? 她乍一想时,实在不敢相信,毕竟以往的功夫里,夏露第一个不想她嫁给王爷,只要提起王爷,她便摇头撇嘴,说王爷根本不是良人。若她是对王爷这样有成见的人,怎会对王爷生出好感来呢。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左了夏露,她也不想这般去想她。可是,自她重生后,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亲近的人,伤害你便越容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