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冰真道:“总比你成天干巴巴坐着好。谁敢笑你,笑你就是笑本校尉了,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陶冰真的蹴鞠好,女孩儿们一处玩时都赞她,她很得意,便自封为“女校尉”,还愈发爱往那蹴鞠场去了。 秦婵不擅长这些,跑得稍久些便累得满头大汗,踢球更是惨不忍睹,每回过去只是由着她们的兴致,陪她们胡乱耍耍罢了。 秦婵今日也没招架住她们两个,不得已换了裤靴,随她们坐轿子去往城边蹴鞠场。 这个蹴鞠场很大,贵族子弟们爱来这里消遣,男女隔开。最近盛行打马球,秦婵她们老远便听见场子里的马蹄声,只不过这运动太刺激,也容易出意外,一个不注意跌下马来,摔断了脖子也是有的,秦婵是万万不敢去打的。 女子们这边儿,秦婵勉强提起兴趣,陪她们踢了一会儿。不出意料,她一个球都没踢进门,后头实在累了,跑不动了,便往不远处的凉篷子里去歇一歇,歇好了又被拉去。 如此反复,陪她们闹到了中午,众人饿了,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婵妹妹!”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秦婵回头,看清了唤她的那人,浑身一僵。 董映庭牵着马,额上留有打球后的汗水,面上笑得灿烂,正朝秦婵走来。他身旁小厮抱了个球杆子,又将马缰绳从他手里接过去。 “这不是忠勇伯府的庭二爷嘛,他也爱玩这个?”夏露道。 陶冰真道:“忠勇伯府可不是白叫的,几十年前,忠勇伯随着先帝南征北闯,忠肝义胆,勇猛非常,立下过赫赫战功。庭二爷虽是文职,不再打打杀杀,可骑马击鞠的,总比旁人强些才是。” 秦婵在两人身旁站着,只觉得耳内鼓噪,似有血液冲涌至头顶。上一世的种种委屈不甘,在瞧见他之后,又一次忆起。 说话间,董映庭已来了,他怕一身的汗味儿熏了三位姑娘,与她们刻意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他笑道:“婵妹妹,今日可巧呢,竟在这儿遇见你。前几日我父亲去贵府找秦伯伯商量事去,我想着你遇到了那事,定然难过,本要跟着去的,奈何临时遇着了别的事,耽误了功夫,不曾见着你。” 秦婵勉强扯了笑,答道:“谢二爷记挂。” 董映庭一怔,又道:“婵妹妹,说‘谢’就生分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值得你谢我。我瞧你精神好,还肯出门玩儿,也就放心了。” 夏露笑嘻嘻道:“庭二爷,你嘴里只有‘婵妹妹’,我俩倒成了多余的了。罢了,冰真,咱们快走吧,站在这儿忒碍事。” 她说着,就搀起陶冰真的胳膊要走。 董映庭知道她们在打趣他,没有真的生气,故而不慌,还指了指不远处的街面道:“哪儿能呀,都别走,我请你们吃饭。” 夏露听见请吃饭,也不继续闹腾了,“请我们吃什么?” 董映庭道:“前面新开了点心铺子,有卖奶油炸糕的,我瞧好多女子都爱吃,你们可要去尝尝?” “大夏天的,吃这么油的东西做什么,怪腻得慌。庭二爷也够小气的,竟请咱们吃小小的炸糕,费不了多少银子的东西。”夏露撇嘴道。 董映庭笑了,“婵妹妹,你有什么想吃的?” 秦婵本在低着头扣弄指甲,少不得抬起头来答话,她漫不经心道:“都可。” 上一世,她受连累入狱后,再没见过董映庭,更没听狱卒说起过他被关在哪,有什么罪名。她对他说不上怨,毕竟人是他选的,要怨只能怨自己。 只是他与上辈子伤心事纠结在一起,见了他心里便要难受,她对他,无论如何也热络不起来了。 陶冰真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吃些清淡爽口的饭菜。庭二爷也不用破费,我们吃的不多,更没有讹你的心。” 这话听得大家都笑了,秦婵也少不得附和着笑两声。 几人走到一家临街的小馆子里,干净雅致,人不多不少。掌柜的见惯了这样打扮的年轻男女,知道这都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子弟,连忙殷勤着赶来服侍。 他们坐在靠窗的一桌,按照夏露的意思点了几盘素菜,另加了两样荤的并一壶女儿红。 董映庭给各人都斟了一盅酒,约莫一小口的量,夏露仰脖饮了,皱着眉头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