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悠闲地倒了两盏茶,递给霍佑安一杯。 “不喝。”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卫瞻将递过去的酒盏往地上一摔。 霍佑安看着卫瞻支着腿一副二流子的模样,特别想爆粗,到底是顾念着卫瞻的身份,那脏话忍了回去。 他再次放缓语气,说:“让之,江山和美人并不冲突,这是你当初说过的话。自己说的话被你吃回去了?你大可坐上帝位,将万里江山握在手里……” 卫瞻打断他的话,说:“我皇帝老子还没死。” 霍佑安又是被一噎,无奈道:“好好好,我失言!我说的是日后成吧?” 霍佑安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让之,让之!你说,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你疼霍澜音就应该送她坐在皇后之位啊!” 卫瞻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霍佑安。 “我又说错了?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你干嘛非要放弃一个,二选一?” 卫瞻拍了拍霍佑安的肩膀,诚恳道:“佑安啊,你不要每次在姜姑娘面前都像个闷葫芦似的。若是你在她面前也能口若悬河像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早把人拐回你霍家了。” “……不是,好好说着正事你说什么姜聆啊!” 卫瞻反问:“原来姜聆不是你的正事?” 霍佑安深吸一口气,无力反驳。 山河脚步匆匆地跑过来,面露焦虑。 卫瞻脸色一沉,没等她开口,先问:“怎么了?” “殿下降罪。霍主子忽然哭闹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奴几个哄不好她……” 卫瞻立刻起身,大步往后院走去。 霍佑安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脑海中浮现上一次见到霍澜音的情景,想起她坚决要陪在卫瞻身边,不惜以身为药的决绝。 她当真如传言那般变成了小孩子的神智? 那么个聪明狡猾的姑娘,忽然变成小孩子一样笨笨的,倒是有几分可惜。 霍佑安心里有几分不忍,又因为有些好奇,不由也跟上了卫瞻的脚步,想去看霍澜音一眼。 卫瞻还没进屋,就听见了霍澜音的哭声。又是那种小孩子的哭法,不顾形象,五官都揪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霍佑安跟过去,眼睁睁看着卫瞻走进屋中,他却是不方便跟进去了。 他听着霍澜音的哭声,眼前浮现霍澜音曾经那双潋滟中泛着明灿的眼睛,心里不由产生一阵唏嘘之感。 卫瞻进屋不久,霍澜音的哭声慢慢小了。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就完全听不见了,连啜涕声也无。 霍佑安心下感慨,感情这回事果真是两个人的事情,心中占了几分只有自己最清楚。至于旁人的目光倒是变得无关紧要了。 霍佑安忽然又想起了姜聆。 每次只要一想起姜聆,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闷疼。这种疼痛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 也许卫瞻说的对,他在姜聆面前太过被动。如果他再主动一些,再强势一些呢? 他知道姜聆心中是有他的。 想起姜聆的身体,霍佑安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决定现在就去找姜聆,哪算用抢的,也将要姜聆扛回家去! “咳咳咳……” 霍佑安刚刚转身,身后的屋内传来一阵姚氏的咳嗽声。霍佑安皱了下眉,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音音如此,殿下费心了。咳咳咳……”姚氏的声音很低,带着久病的沙哑,若有似无地传到霍佑安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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