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度,还是让霍澜音有些意外的。 “三姑娘。”宝意朝霍澜音作了一揖,他笑起来唇红齿白,“世事变迁,如今倒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如何行礼,若有错事,您别生气。” “你清楚我我也清楚你,的确用不着讲这些虚礼。只是不知道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宝意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兄长最近很是操劳,昨夜又熬了一个通宵。今天早上我听兄长身边的小厮清风说,兄长今早一阵眩晕,想来是通宵达旦的影响。” “哥哥又一晚没睡”霍澜音蹙起眉。 宝意顿了顿,脸上挂上几分不好意思“说来惭愧,兄长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我深知自己距离兄长的差距。如今看着兄长如此耗神操劳,实在担心兄长身体。可我在府中身份特殊,又不好去劝兄长。家中旁人劝兄长兴许收效甚微,可三姑娘若是好生劝一劝,兄长兴许会听。” “好,我会劝劝哥哥的。”霍澜音轻轻点头。 宝意笑了,眼神甘澈。 其实霍澜音也没太大信心能劝得动周自仪,周自仪向来十分有主意,他决定的事情,极少听别人的意见而更改。 霍澜音不由想起李青曼来。若说起来,她并非周自仪的亲妹妹,虽然她与周自仪坦坦荡荡,可面上总要避嫌。再言,等母亲身体稍微好些能够下床,她就要搬离周府。到那时候,还是有个嫂子劝着兄长更好。 霍澜音和李青曼接触不多,可她莫名觉得李青曼也是个有主意的聪明姑娘。若她成为自己的嫂子,说不定真的能劝住哥哥。 接下来的今日,周自仪更是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这对于周自仪来说,都是很少见的事情。 周自仪在查那些账本信件的真实性。纵使以他的官职,查这些事情很难,可他总不能冤枉好人,凭白做旁人的棋子。 “到底是谁希望我将这些东西公布于世”周自仪沿着河边缓步而行。 周自仪心里清楚,背后的人是将他当成了棋子。他若真的献出这些名录,恐性命不保。 可是,只要这些账本都是真的,他做这棋子又如何他甚至不怪背后人将他当成棋子。他早就想铲掉朝堂中的贪官、庸官,苦于没有证据。如今这么多的证据摆在眼前,他高兴还来不及。 “小心” “救命啊,快来人啊” “快让开” 不远处的人群响起一阵阵惊呼声。 周自仪寻声望去,看见远处上游的木桥忽然坍塌,上面的行人和车辆跌进下面的河水中。 这河虽不深,可水流稍微有些急。而且如今是深秋,跌下去就算不淹死,也是要染上风寒的。 一道纤细的人影从马车里落出来,顺着河水向下飘着。那个女人不会水,一边呼救,一边拍打着水面。 这样只会呛进去更多的水。 周自仪立刻跳进深秋冰凉的河水中,朝着女人游过去。女人从上游往下飘,他从下游逆着水流往上游。 “救命,救命” “把手给我。”还未游到她身边,周自仪朝她伸出手。 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因为不识水性,挣扎中整个人没进水中,再下一刻从水面漏出头时,忍不住一阵咳嗽。 周自仪拉住她的手腕,缓声安慰“没事了。” 女人又回头望了他一眼,不过周自仪没有注意到。他将女人拉到怀里,手臂紧紧箍着她的细腰,将她拖抱到河边。 女人瘫倒在地,忍不住一连串地咳嗽。河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婀娜尽显,玲珑有致。秋水刺骨得寒,颤栗让她的身子显得更加柔若无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