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他无意间一扫,发现蒙着霍澜音眼睛的布条湿了。 哭了吗? “哭什么?”卫瞻冷着脸问。 霍澜音使劲儿低着头,也不吭声。 卫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着眼泪逐渐湿透红布条。 “说话。” “怕……”霍澜音小声啜涕,“怕眼睛再也看不见,身上还带着香……殿下会嫌我麻烦,把我丢在半路……” 她小声地呜咽,想忍又忍不住。蒙着眼睛的红布逐渐湿开。 “香些没什么不好,音音的体香让孤很是喜欢。”卫瞻望着霍澜音,语速很慢,“就算瞎了,也有好处。” 霍澜音疑惑地抬起头,轻轻摇头,不信卫瞻的话。 面具后的卫瞻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他摘下了面具,抬起霍澜音的脸。隔着一层红布,去吻霍澜音湿了的眼。 霍澜音有些意外,身子僵了僵。 卫瞻舔过霍澜音的鼻尖,舔舐那粒小小的美人痣,犹如狼吻。 他最后才吻上霍澜音娇艳柔软的唇。 辗转厮磨。 霍澜音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床笫之间,卫瞻大多都戴着面具。他吻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多的记忆里,他几乎不曾这样温柔过,永远那样强势占有。 霍澜音搭在腿上的手无措地抬起来,她想抓住什么,却茫然地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在卫瞻轻咬她的舌尖时,霍澜音心里乱糟糟的,又慌又乱。她抬起手,紧紧攥住了卫瞻的衣襟。 卫瞻忽然退开。霍澜音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微微仰着脸,脸颊染着一丝红晕,就连娇艳的檀口也微微张着,露出里面湿软的舌。连气息也是乱的。 卫瞻瞥了一眼霍澜音攥着他衣襟的小脏手,收回视线。 “孤还没有废物到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他凑到霍澜音的耳边,“但是你要乖一点。” 霍澜音仰着脸,软软地出声:“音音还不够乖吗?” 卫瞻眯起眼睛,审视这个不惜舍弃过往教养而寻求庇护的柔弱女人。 霍澜音攥着卫瞻衣襟的手微微用力,她睁开眼睛,隔着蒙眼的红布,努力去看,寻到卫瞻隐约的轮廓。她抬起头,尝试着凑过去,主动送上她的吻。 唇齿相碰,软的不止是唇舌。 卫瞻回之以吻,用尽温柔。 外面的风呼啸汹涌,柴火堆噼啪作响。简陋破旧的狭小角落里,美人在怀,铁汉柔情,延续绵长无尽的拥吻。 一个多时辰之后,霍澜音才攥着卫瞻的衣角从西屋走出去。霍澜音穿戴整齐,看不出衣服下面的身子涂了一层泥。卫瞻身上的斗篷却不见了,身上的衣服沾着些泥。 莺时一下子站了起来,仔细去看霍澜音的神情。 小豆子和奚海生不在这里,又去了县中。林嬷嬷和江太傅已经吃过粥。火堆上驾着的锅里是早就煮好的粥。 林嬷嬷闻了闻,说道:“太傅的法子果然有用,眼下我是没有闻出夫人身上的那种香味。而且也瞧不出端倪。” 江太傅点点头,说道:“眼下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这方子能抗多久,若是骑马不知可否遮得住。” 莺时已经手脚麻利地盛了两碗粥,说道:“还是先吃些东西,热热身子。” 她用雪水擦洗了木桶,也知道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的泥水有多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