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赵珍愤怒的呵斥她。 见好友冲自己撒气,周秀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她便好脾气的住了嘴。 赵珍哪里不知道自己会吃亏,连傻子也不喜欢吃亏,可她压根忍不住。 她爹的车行这两年越做越不景气,赵志在经营上没什么天赋,别的车行能请到打车的师傅,造出的车便宜又结实,跑得也轻便,收的车份儿也少,拉黄包车的汉子都愿意拉别人家的车,而赵氏车行江河日下,如今已是苟延残喘。 与之相反的,是赵朋蒸蒸日上的生意,赵朋娶了老婆,又眼见着女儿出息,日后说不得家里要出个大人物,自然干劲十足,卯足了劲儿挣钱,家里的一间铺子已变成了三间。 容真真吃好喝好,穿着漂亮衣裳,爹疼娘爱先生喜欢,就连赵珍挑衅她时,同学们也说:“容真真那么上进认真,你干嘛老找她麻烦?” 而赵珍呢?她哥哥的零用还没什么变动,可她的已缩减到原先的三分之一,而且她爹生意不好时,还老拿她出气,动辄便是打骂,她心里能不平衡吗? 赵珍恨不得容真真现在家里就破产,再也读不起书,从学堂里滚出去! 她暗暗发誓:我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换容真真家破人亡! 作者有话要说: 想给赵老板一个好结局,奈何关系到大纲,改不了 其他妞子等人都会有好下场的(原本定得太惨,我自己受不了,所以改了) 放心看吧,爱看甜文的作者也虐不到哪儿去 第19章 赵朋与那几个山东旧友这些年天南地北各在一方,少有见面,他们年轻时是一同混迹的浪荡子,如今虽都成了家,把原先的习气改了许多,可抽烟喝酒的毛病却一点没变。 几人约在茶室,说是茶室,其实就是二等妓|院,各自叫了个姑娘作陪。 贩布的高黑子取笑赵朋:“人姑娘都坐你身边了,咋跟个木头似的呢?怎么,家里母老虎管的严?”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钱铁嘴戏谑道:“我记得赵大年轻时却不像这样,难道是上了年纪不济事了?” 赵朋笑呵呵的也不着恼,只道:“我那婆娘醋劲儿大,回去闻着味儿要闹。” 他又对着请来作陪的小凤姑娘说:“实在对不住,还请姑娘坐着说说话。” 在这些地方讨生活的女子最是会看人脸色,看样子就晓得今日只能赚些茶水钱了,旁边的那几个才是正经铺客,晚上不开张,怕是连税钱都交不够,等会儿还得想法子拉客。 小凤心里暗道一声晦气,面上却丝毫不露,依旧挂着甜笑陪坐说话。 如今天色尚早,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就与姑娘们滚到床上去,几人喝酒听曲儿打牌,高黑子还让陪侍他的小桃点了烟泡儿。 小桃一双素手如冰堆玉砌,轻巧的挑了烟泡放进烟枪,分量不多不少,枪斗在烟灯上悬停,距离不远不近,手上功夫既灵巧又稳重,她这一手好技艺是她还在清吟小班时苦练出来的,精巧,雅致,很能体现出身份,叫客人看了心里喜欢。 熟膏熬成稀泥,慢慢冒出了泡儿,这烟泡就熬好了,高黑子接过烟枪,歪在小榻上吞云吐雾,渐渐神智迷乱,醺醺然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地。 伺候好高黑子的小桃自己也点了一泡烟,偎在他身边,目光渐渐失神。 这大烟约莫分三种,最高等是印度来的洋土,又细又纯,其次是云南的滇土,最差的是杂膏、劣土,高黑子吸的便是最好的洋土。 钱铁嘴看了一眼吸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的高黑子,口里道:“且让他乐去吧,咱哥几个来打牌。” 他烟瘾不大,只是爱酒色,这二者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