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遇到了章晓。 这是他寻找到的正确答案,唯一的一个。 他牵着章晓的手,不吭声,只是紧紧握住了。 章晓的处分决定下来之后,他被停职一周,并且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 一周的颓废生活结束了,两人要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们要依靠高穹这个临时工的两千多块钱工资生活。 “多出外勤,我去跟应长河说,让他多给我俩安排工作。”高穹看着卡里的余额说,“外勤的补贴还是很多的。” 但高穹连续几天都没在文管委里见到应长河。袁悦和秦夜时、周沙三个人常常排列组合搞外勤,高穹觉得自己的工作量被大大削减了,十分不满。 “主任最近忙死了。”周沙核算他这个月的工资,随口道,“你可以啊高穹,你这个月一天都没迟到过。” 高穹:“你看上去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你是小金库资金的最主要来源。”周沙说,“多睡几天懒觉啊,跟章晓都住一起了,我们都理解的,嗯。” 高穹:“理解什么?” 周沙又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嘿嘿嘿半天,不回答。 高穹直接跳过了这个自己明显无法应对的问题:“应长河最近忙什么?” “谭越那件事。”周沙说。 博物馆和政府方面很快就跟谭越取得了联系。谭越一开始是不乐意的,她知道他们拿不出钱来购买笔记,她的目标客户是收藏家。但随着博物馆方面的联系同时抵达的,还有一份说明《吉祥胡同笔记》归属问题的函件。 欧庆是《吉祥胡同笔记》的作者,他当时把笔记托管给谭齐英,笔记的所有权仍旧在欧庆手里。欧庆现在已经死了,这份笔记理应归国家所有,任何个人都不能非法持有。谭齐英尽到了自己保管的责任,但他没有随意处置笔记的权利,这个物品原本不属于他,自然也不是他的遗产,谭越就更没有售卖它的权利了。 谭越却坚持,当年这本笔记是欧庆赠予自己继父的。 在她的说明里,欧庆得知谭齐英要离开之后,因为不舍,所以将自己的手稿当做临别礼物赠送给谭齐英,两人之间不是托管关系,而是赠予关系。赠予完成后,笔记便归谭齐英所有,谭越继承了谭齐英的遗产,她自然有处置的权利。 问题的焦点集中在欧庆和谭齐英之间,到底是委托保管还是赠予。 但无论是博物馆方面还是谭越这边,都没有办法拿出确切的证据来说明。 博物馆不能说出他们是通过陈氏仪来得到这些信息的,只好另外再想办法。 “可能要打官司。”周沙说,“挺麻烦的。” 高穹理不清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应长河最近是无暇回文管委了。他想了又想,终于破例,使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应长河的电话。 应长河正在开车。 “工作安排不是我决定的。”他说,“所有的任务派遣表都是本馆给的,我的意见没什么用处。” “不可能。”高穹说,“你以权谋私不是第一次了。” 他昨天看了一部反腐倡廉电视剧,立刻用上了里面的台词,顿觉自己很厉害。 应长河挂了他电话。 “高穹以前跟我住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也不笑,但至少说话还正常。”应长河说,“可跟章晓住一块儿之后,都成什么样子了!” 付沧海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闻言抬起眼皮:“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复杂,心情复杂你懂吗?”应长河呱嗒呱嗒地说话,“就不是什么高兴不高兴能概括的。” 付沧海打了个呵欠:“听不懂。都跟你说了别走这边,堵得厉害。” 应长河听若不闻。 “你能戴个假发吗?”付沧海说,“你脑袋反光,我眼睛都快瞎了。” “瞎就瞎了吧!”应长河恶狠狠地说,“你这种脑满肠肥的中年猥琐男人,是不懂我们绝顶聪明之人的气质的。咱俩不在同一个层次,好吗?” 付沧海捂着眼睛,以行动表示抗议。 应长河被他气笑了:“我警告你啊,一会儿见了周影,你再这样挤兑我,我年末评优的时候绝对不投你票!” 两人正堵在路上,是打算去跟周影见面。周影完成了身体检查,在这儿住了几天,见了几个老朋友。危机办昨天才解除对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