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也不顾天气炎热,只要乐儿想吃,他就钻进厨房给他做小酥排…… 长歌却并不知道魏千珩的这些心思。 她在月子里,什么事都不能干,女儿也没她的份,她就催促着魏千珩赶紧给女儿取名字。 魏千珩取了上百个名字,却没有一个中意的,觉得那个名字都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只每天唤着她‘心肝儿’,逗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而自长歌与乐儿都无事后,煜炎就再没有出现在长歌的院子里过,每日都将自己关在药庐里,除了百草,谁都不见。 青鸾在连连被拒了好几次后,终是伤心起来,硬闯着要进去见他,最后闹得煜火动了怒火,连长歌在后院都惊动了。 顾不得还在月子里,长歌拿头巾包了头,在小丫鬟的陪同下急冲冲的穿过花墙,往煜炎的药庐而去。 她去时,尚不进药庐,已听到青鸾的哭喊声。 “煜大哥,我从不在乎这些的……我说过今后要好好跟着你的……你既是为了姐姐伤的身子,这笔恩情,我替姐姐还你……” “住口!” 煜炎一向温文有礼,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怒火,那怕没进门,长歌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怒。 “我也同你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与照顾,我对长歌所做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那怕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无怨无悔,更没有怨怪过她一丝一毫,又何需你多此一举,做出补偿?!” 屋内,煜炎截铁斩钉的说着,他每说一句,青鸾的脸色就白一分。 “煜大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那怕没有姐姐,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在意你成了什么样子,我只想天天看着你……” 青鸾本就是敢爱敢恨的性子,她与煜炎从小结识,后来得知了煜炎这些年对姐姐的照顾后,更是对他感激不已,好感倍增。 等她带着人千里迢迢赶到北地见到煜炎时,更是对他一见钟情。 从北地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天天守着他,陪着他,心里莫名的快乐充实,竟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欢愉。 她因着性子爽朗,也不在意煜炎的身子出现状况,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想守着他…… 可煜炎自知自己的情况,又岂会再去拖累青鸾。 他冷冷嗤笑道:“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长歌,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却不想为你动一下手指头,那怕你做她的替代品,我都是不乐意的——” 煜炎此话却是伤人刺骨,青鸾身子一抖,眼泪盈在眼眶里,却被她咬牙忍下,不敢置信的看着煜炎,不敢相信他竟是会对自己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煜炎冷冷道:“你出去吧,随长歌他们回京城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青鸾呆呆的怔在当场,进退不得,最后却是咬牙颤声道:“不,我不会走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她再也绷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冲出药庐来。 长歌在门口看到她,心痛不已,让丫鬟先送她回去。 等青鸾走后,长歌上前去推开了药庐的门,背着门口坐着的煜炎,以为青鸾又回来了,心里一松,面上却狠声道:“让你走就走,怎么又回来……” “煜大哥,是我!” 听到长歌的声音,煜炎身子一怔,连忙转过身颇为尴尬的看着她,冷然道:“你不好好的在屋子里呆着,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长歌按下心里的难受,淡淡笑道:“自从煜大哥回来,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我都没能好好的跟煜大哥聊聊天……” 煜炎猜到方才她在外面都听到他与青鸾的谈话了,心里一片酸苦。 继而他又想到了那日长歌生产前在屋内与魏千珩说的话,不由嘲讽一笑,缓缓道:“好,我们确实是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说罢,他让百草泡壶茶过来。 百草前脚刚走,煜炎已沉声冷冷开口道:“那日你与魏千珩在屋子里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是可怜我,也是补偿我,所以要将乐儿过继给我,但我不同意。乐儿身份尊贵,我无福消受!” 原来,那日长歌对魏千珩叮嘱过继一事、要正式将乐儿过继给煜炎为子时,两人的谈话,却被赶来的煜炎在门外听到了。 煜炎郑重道:“乐儿的父亲是当今太子,他是太子长子,身分尊贵无比,岂能跟着我委屈度日?!长歌,若是你真的感激我,就收回这个心思,带着乐儿回京城去吧……” 说罢,他从一堆药单下面拿出一张纸放到长歌面前,缓缓道:“这是你之前一直向我求要的,如今,我终于可以给你了!” 长歌接过纸笺一看,心口骤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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