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聪明又美丽的女子,偏偏如当初她一样,都不得已做了别人手里的棋子,长歌不禁为她惋惜。 她了然道:“我相信你,也希望夫人信守承诺,将此秘密一直替我瞒下去。” 夏如雪连连点头,举手发誓道:“只要姐姐能帮我救回母亲,姐姐就是我一辈子的恩人,我定不会忘恩负义的背叛姐姐,否则天打雷劈!” 长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缓缓又道:“既然如此,我有几句真心话,不知道夫人想听不想听?” 夏如雪早已察觉面前的小黑奴不同寻常,不然也不会以两种身份出现在魏千珩身边,还不被发现,且能得到魏千珩的信任,不由恭敬道:“姐姐有何良言,但说无妨。” 如此,长歌也不避讳,直言道:“我觉得以夫人的聪慧与才情,定不会甘愿做长公主手里的一枚棋子,夫人何不早做打算,为自己筹划出路!” 闻言,夏如雪神情涌现了一丝慌乱,却并不见意外,足以看出,她心中早有此打算,只是没想到会被长歌看透她的心思。 她敛身朝长歌款款拜下,动容道:“我知道姐姐是真心为我好,我会铭记于心的。” 夜已深,长歌不便久留,夏如雪亲自送她到院门口,两人告别后,长歌悄悄回去主院。 从秋水院回主院,中间经过紫榆院,迎面走来两人,却是打着灯笼的春枝送一个面生的背着药箱的大夫从紫榆院里出来。 长歌不由好奇,这么晚了,紫榆院叫大夫,难道是叶玉箐又不好了? 可既然如此,为何不叫府里的府医,却要从外面叫大夫? 长歌隐隐觉得这中间有猫腻,如此,她没有避开,而是迎面上去,主动对春枝打招呼:“春枝姑娘这么晚了上哪里去?” 陡然撞上长歌,春枝明显吓了一跳,手中的灯笼都砸到了脚上。 春枝慌乱拾起灯笼,然后身子有意无意的挡在那背药箱的大夫面前,讪然笑道:“是小黑哥哥啊,王妃入夜后身子不适,而刘大夫之前在叶府时,就一直帮王妃看诊,熟悉王妃的病症,所以就直接将他唤来了……” 春枝看似笑盈盈的说着话,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音,明显紧张到不行。 还刻意的向长歌解释着叫刘大夫的原因,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长歌想到叶玉箐自从叶府回来后的种种异样,心里有亮光闪过,面上却佯装不知的点头应道:“辛苦春枝姑娘了,等我回去后,也会向殿下禀告一声。若是王妃玉体一直不见好,就得让殿下进宫请太医来看看了……” “不了不了……” 一听请太医,春枝吓得连连摆手,不禁变了脸色,慌乱道:“不劳小黑兄弟操心了,殿下刚刚因前王妃的事伤心过度,娘娘不舍得因自己的一点小恙去打扰殿下。小黑兄弟的一片好心我们心领了,但此事就不必惊动殿下了……” 以往,叶玉箐可是一点小病小灾都要告诉魏千珩的,好藉此见一见魏千珩,让他多怜惜她几分。 可这一次,自从她从娘家回来后,一直称病呆在紫榆院足不出户不说,更是没有到魏千珩提过一句她生病的事,岂不奇怪? 长歌心里的猜测越发的肯定,眸光不露声色的往春枝身后的刘大夫瞧去,只见是一个留着山羊须,大概三十岁出头的中年大夫。 她看着春枝笑道:“娘娘一心为殿下,真是令人感动。如此,就劳烦姑娘辛苦照顾娘娘了,也希望娘娘的身子早日康复!” 说罢,向春枝告辞,继续往主院去了。 长歌走后,春枝全身虚脱,身后跟着的大夫也是全身战战,忍不住后怕道:“姑娘,此事凶险,会不会……会不会被人发现……” “闭嘴,你若敢泄露一个字,你全家人都别想活命了!” 不等那大夫把话说完,春枝已是一记眼刀子狠狠刮过去,直吓得那大夫连忙噤声,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长歌回到主院,魏千珩书房里的灯火还亮着。 这些日子堆积的公文太多,看样子魏千珩是要挑灯处理这些公文了。 长歌走过去,看到灯火通明的书房里,魏千珩伏案处理公文,白夜在一边帮他,时不时主仆二人会交流两句,配合默契。 看着又恢复生机干劲的魏千珩,长歌心里委实为他开心。 特别是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又恢复神采,更是让她莫名的心悸。 可转念她又想到,如今魏千珩已放下伤痛,重新振做,她是不是要按着计划,带着乐儿与初心离开京城回云州去? 这个念头一生起,长歌心里就涌起了深深的不舍。 内心里,自从知道魏千珩对她的感情后,长歌再也舍不得离开他,那怕像现在这样,以小黑奴的身份陪在他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