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受到极大鼓舞,树立维护了他在几十名员工里的“光辉形象”。 可突然,也想到那个傍晚,没有破云而出的夕阳金光,也没有彩色的云霞,有的只是在凌乱的公寓里,有个女人在他耳边低声说“做你的员工很幸福,做你的情人也是”。 敷衍似的刷朋友圈,手速只要再快一点,也许就会错过她的那条。 他鲜少刷朋友圈,先前刚加上她的微信,他点进去看,对方的朋友圈仅半年可见。漂亮的女人总喜欢发各种各样的照片,“有钱的”漂亮女人也喜欢和爱马仕劳斯莱斯合影。 可樊莱不是,只用除夕,她才难得发一条朋友圈。一张是全家人的合照,一张是她和一个还在流哈喇子的小胖子。 文案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新年快乐。 像极了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近两个月没见,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被拉黑。 可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拉黑他。说不定,哪天知道错了,撞了南墙,还得回过头来求他这个曾经的“金主”。 他没拉黑她呢。 是因为根本想不起,他只有一个微信,大几百人,客户、员工、哥们儿,谁记得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用的原相机后置,穿白色的羽绒服,自然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全家福那张笑容清浅,更多是规矩应付。和小胖子那张,笑得左边的梨涡十分醒目,挤出的卧蚕白亮亮的,显得她的眼型更加好看。 哧。一个还在流口水的奶臭味小屁孩,凭什么能去亲她的脸。 他头更痛了,神经仿佛被电刺激着,被刑具拉扯着。 恰好送进来一盘烤地瓜,那股焦糖香甜气息,让他牙疼。 他心烦意乱,觉得手掌发烫,怎么触摸烟柱的海绵体,能感受到的都是她光滑如脂的肌肤感受。 他走出去抽烟,仍由南州的风雪刮过脸颊,可体内却又一团无名燥火,带有湿气的风力加码,越吹越旺,随时可能瞬间燎原。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需求很大,也毫不费力的展示了雄风,她常常经受不住,却也不喊停,只蹙眉,泛红的小脸清冷倔强来试图和他抗衡。 除了最后一晚,他承认他短暂失了智,像是撕下了平和的伪善面具,狂兽过境般掠夺。 她哀求他,最后流出泪,他都不肯罢休。 可事后,他的确后悔过。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所以想着亲自给她上药,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她倒先提出结束。她怎么敢的啊。 纪景清觉得此刻的城市黑夜就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只是暂时收敛了五爪,而他是最渺小的一点,站在阳台,就仿佛站在兽口锋利的爪牙上。 他被烟灰灼了一下指尖,不过一瞬,他的脸色又变得冰冷。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而且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再漂亮,心灵和身体也肮脏的。 * 樊莱微信的红点就没下去过,她从来没在这个号发过照片,今年过年一发,还没有屏蔽任何人,短短几分钟,不断有人点赞留言,私信也停不下来。 她压根没打算点开,只想着等明早一并点,更好消除。 可有些人情也是需要尽的。 比如曾经帮她介绍进乡宁厨师给她的一位叔叔,帮她租房子解决了燃眉之急的张承晖。 前者她主动发去新年祝福,后者她官方回复。 突然,“秦盼”这个名字跳出来。 上次烧烤聚会到最后,两人还是彼此加了微信,秦盼说想要她身上那条围巾的链接。 聊天界面也仅仅停留在两个月前那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