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孤僻,总是拒人于千里,冰冷得就像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 那年她只有十二岁。 年幼时分开,她以为不会再遇见他,随着时间逐渐推移,她便理所当然地把他遗忘在回忆里的某个角落。 即使重遇,她也没有认出他。 可她从来不知道,他竟会一直惦记着她,惦记了十六年,直到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成为她此生最爱的人。 清辉洒落在那张陈旧的照片上,像是涤荡了回忆的尘土,逐渐拨开清明。 明晞低下头,眼睛微红,轻声自语地说:“傻瓜,你干吗不直接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 第二天早上顾霭沉醒来的时候,明晞还趴在他床边熟睡。 清晨阳光从外照进,明媚如洗;麻药刚刚散去,脑袋还有些昏沉。顾霭沉下意识动了动手,掌心被女孩牢牢牵着,睡梦中也没有放开。 他望着她熟睡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 “明晞。”他轻声喊。昏迷许久的关系,嗓音有些干哑。 她像是很累了,睡得很香,连喊她也没有反应。顾霭沉宁静地看着她,抚摸她垂落下来柔软的发。 她脸上有泪痕。 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有略微潮湿的触感。 她昨晚哭过。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只淡粉色的八音盒。 芭蕾女孩伫立在转盘上,底下的暗格被打开,照片展开放在一角。 顾霭沉怔住。 萧辞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看见他惊讶道:“顾总,您总算醒了。” 顾霭沉没来及让他嘘声,身旁的人闻声便动了动,缓慢睁开一丝眼。 小嘴咕哝着,秀气的眉心蹙起,整个人还处在迷糊当中。 与他视线对上的瞬间,明晞一愣,旋即眼睛睁大了,笑起来,“你醒了?” 顾霭沉望着她,声音很轻:“嗯。” “你渴吗?我给你倒水。”明晞起身想去拿热水壶,忘了自己手上有伤,刚抓起杯子,牵扯到伤口,痛得立马皱起眉头。 “嘶——”她手一松,杯子哐当落回桌面。 女孩纤白手背上,大片的青紫。 顾霭沉牵住她的手,拧眉,“怎么回事?” “这个是……”明晞正打算解释,警察已经在门外了。 警察说:“请问是明晞小姐吗?昨晚的事我们需要您配合做一下笔录。” “噢,没问题。”明晞扭头对顾霭沉说,“你等我一下哦,我很快回来。” 顾霭沉看着她一溜烟跑出了去,在门口和警察交谈什么,手舞足蹈的。隐约地,他听见梁子尧的名字。 顾霭沉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萧辞神情无奈,知道免不了被他责骂,递过去一只手机说:“一言难尽,您还是自己看吧。” 是昨晚在废弃的居民楼外,明晞和梁子尧对峙的视频。 明晞当时已经用手机录音,为了以防万一,萧辞在车里也拍了视频留证。 女孩身姿纤瘦,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堵在树前。 梁子尧神情阴暗,低头逼近她,收在腰后的手一直握着一把小刀: “顾霭沉一步一步,处心积虑地接近你,想要得到你,却对你隐瞒真实情况。他不想让你知道他过去真正的背景。其实你们早在昆城的时候就认识,只不过你忘了,这正合他心意。” “他面上装得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其实内在比谁都虚伪。” “顾霭沉五年内能把沉河做到这种地步,你还真以为他是什么良善之人?他为了打压梁氏,故意伪造梁氏有财务问题的文件;栽赃嫁祸梁氏用非法手段交易质检不合格的钢筋……他在国内买通了多少媒体,官商勾结,垄断建筑市场,控制舆论风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顾霭沉看着,眉心深皱。 萧辞隐隐感觉到自家老板快要爆炸的脾气,赶紧上前拉动进度条说:“这段不重要,您看看后边——” 这几天明晞故意让媒体大肆宣扬他们婚礼的消息,为的就是要逼梁子尧忍不住现身。 她在视频里说的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是为了激怒对方,让梁子尧亲口承认之前犯下的罪行。 视频的最后,梁子尧满眼腥红,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时梁子尧已经丧失理智,手上只要再用力一分,刀口便会划破她的喉咙。 明晞做完笔录走进来,看见顾霭沉正坐在床头,端着手机,神情严肃地考察她昨晚闯下的“英雄事迹”。 事实上梁子尧并未伤到她任何,梁子尧刚把刀拿出来,萧辞便掐准时机,命保镖冲上去将人扣下。 梁子尧身材就是再魁梧强壮,也难敌一众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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