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中变成了“神兽”心春,如今这辆充满了电的轮椅,应该会变成更厉害的什么东西吧…… 但事实证明,这幅画非常缺乏想象力,原本的东西该是什么还是什么,这位女士的轮椅依然还是个轮椅…… 罗勏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空阔的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座大厅,地面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天花板非常高,几乎看不到顶,只觉得四周上下都格外明亮。 若是个初入画中的糊涂人,没准儿以为自己还在美术馆的大厅里。 “你们刚才看到那些吉祥符号了吗?”方菲问大家。 在入画的过程中,有时会产生一些疾景流年般的幻象。 邵陵率先点头:“我看到了一部分,因为它们转得太快了,在咱们周围像陀螺一样转着,一会儿就看晕了。” 朱浩文:“我感觉那些符号似乎围着我们形成了一堵符号的墙,然后渐渐模糊,最后模糊成白色的光,不知不觉大家就来到了这里。” “确切说应该是形成了一个尖塔,那些符号就是垒起尖塔的砖头,底座很大,越往上越尖。”说话的居然是轮椅女士。 所有人一时间都对轮椅女士刮目相看,刚才大家还在担心这位残障人士入画后的安危,现在却不约而同有些庆幸——轮椅女士很可能是一位得力的团队成员。 此时最迷茫的人是华霁秋,他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四处张望着,还没等秦赐主动介绍入画规则,就突然向不远处飞奔过去:“李小春?李小春是你吗?!醒醒快醒醒!” 大家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人。 吴悠:“这下人齐了。” 轮椅女士并没有多问,而是看了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柯寻:“谢谢你刚才的善心,但有些际遇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事,人力不可改之。” “您,大姐,您……”柯寻第一次被一个新人弄慌了神儿。 “我叫岳岑。”轮椅女士自报了姓名,“虽然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有些荒诞,但我认为这应该不是一场梦,也不会是美术馆安排的特殊游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几位应该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卫东一指秦赐:“咱们这儿有专门的解说员秦医生,让他来给您介绍介绍吧。” “暂时先不必,等那两位新人过来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听,”轮椅女士岳岑很会体谅人,“同样的事情要重复解释很多遍,无论谁都会烦的,更何况是在一个不明情况的陌生世界里。” “谢谢。”秦赐很是感动,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善解人意的新人。 大家向华霁秋那边靠拢,那个躺着入画的人实在有些不寻常…… 卫东心说:咱也算经历过十几幅画的人了,有人哭着进,有人慌着进,有人疯着进,有人稳着进……这四仰八叉躺着进来的还是头回见。 这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戴着u型枕,头上顶着毛线帽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知是昏迷了还是…… “李小春,你快醒醒!”华霁秋拍着小伙子,企图将其唤醒。 秦赐不由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又翻起眼皮观察了一番。 “秦哥,这人没事儿吧?”卫东问。 “没事,就是睡得有些太实了。” 众人:“……” 最终,这个叫李小春的小伙子终于被大家叫醒了,他伸了个懒腰,躺在地上有些茫然,转脸看到了边上的华霁秋,这才彻底醒了,急忙站起身来:“华馆长,真抱歉,我昨晚实在找不到地方睡,就在展厅的一块大展板的后面找了个地儿……这、这地方是哪儿啊?展览已经结束了吗?那些年画呢?” “小春,你昨天不是要回老家的吗?”华霁秋问道。 众人:华馆长,这是重点吗? 李小春解释:“我没买上回家的火车票,之前租房的那家已经退租了,没办法,我就在咱们展馆先找了个栖身的地儿……昨晚上在展厅里躺着,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莫名其妙直发毛……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 众人一想到小伙子昨晚就在那个展厅睡的,展厅里全都是年画,而且其中还有大家进入的这幅年画,心里都不免替他发毛。 “秦医生,您现在可以讲讲这里面的缘由了。”岳岑适时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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