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根据,直觉。” “那个女人应该是个有故事的,”柯寻翻了个身,“有机会可以和lion打听打听。” “嗯。” “你看过那本书吗?《绯色之兽》。”柯寻发现,两个人还从没有聊过关于阅读经历之类的事情。 “没有,”牧怿然坦诚布公,“我看过这位作家的《金阁寺》和《假面自白》。” “哦。”柯寻停顿半晌,“原来怿然也看过那本觉醒之书。” 《假面自白》是三岛由纪夫对于自己性取向的一种觉醒,柯寻听很多圈内人说起过。 “其实,《金阁寺》更好一些。”牧怿然说到这里停顿了,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这部作品的好,似乎以前所肯定的东西发生了变化——极致的美,极致的好,极致的极致,都不再那样吸引人了。 在自己内心里,曾经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样的东西,不知何时变得充盈而丰饶,像氧气一样朴素地存在着。 能有个容身容心的地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了。哪怕是在一幅画里。 画中的夜悄悄流逝着,仿佛一个巨大的盛满了黑色沙粒的沙漏。 …… 清晨,刺耳的电话铃声叫醒了每一个人,老式的电话铃往往都有些撕裂苍穹的勇气。 电话那头是秦赐的声音,短促而低沉:“智淳出事了。” 柯寻:“我们马上赶过去。” 另外两个房间的人也奔进了这间屋,显然都是被电话铃声吸引过来的,柯寻放下听筒,正想说‘咱们先去中心医院’,谁知那电话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铃声,把人们吓了一跳,柯寻急忙接起来,这次的声音如同其主人一般面无表情:“池蕾死了。” 打电话的是朱浩文,柯寻:“知道了,医院那边的智淳也出事了。” 朱浩文:“赵燕宝第一时间报了警,对方说刑警和法医很快就到。” …… 柯寻和牧怿然作为刑警,萧琴仙和lion作为法医,卫东作为从户籍科临时抽调过来的人员,几个人被安排立即赶往抽茧侦探事务所。 当褚之庸安排这些工作的时候,罗维就站在一旁,既然老警察没提出让自己回避,那么索性就跟着听几耳朵。 褚之庸对罗维视而不见,这种视而不见并不是将人视作空气的那种,而是——罗维这个外地人,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褚之庸恐怕都会见怪不怪。 带领几位新人警察的,居然是一个40多岁的法医,姓赵。 赵法医瘦削少言,更多时候是默默走在大家身后。 一行七人很快赶到了抽茧侦探事务所,眼前是一栋设计别致的花园别墅,寝室就在二层。 朱浩文已经等在了别墅门前,对于几位穿警服的同伴的到来,并不感觉惊讶:“今天早上赵燕宝发现的,敲门叫池蕾吃早餐,无人回应,我们这才推门进去。” 萧琴仙率先问:“人是怎么死的?” 萧琴仙的脸色苍白着,自从听说早晨死了人,她的脸就一直苍白如墙。 “表面看不出来,赵燕宝说她从小心脏就不好,也许是昨夜犯了病。”朱浩文已经带领大家来到了二楼。 整个事务所的装潢都十分考究,颜色是典雅绅士的莫兰迪配色,充斥着各种纯白卡其以及高级灰。 寝室正好三间,仿佛是提前为三位入住的“工作者”安排好的一样。 赵燕宝站在中间寝室的门前,眼睛微红,看来刚刚哭过:“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赵法医已经将法医行头穿戴整齐,带领着两位“徒弟”率先走进房间。 柯寻几人暂时先回避在门外,坐在那一张藕灰色性冷淡风的长沙发上。 不知是因为出事,还是因为房间的格局,每个人都觉得身上微微发冷,那种比春寒料峭更甚之的寒冷。 “你们晚上睡着不冷吗?”卫东系上了警服最上面的衬衣扣子,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赵燕宝,感觉自己现在抱怨温度实在有些不礼貌,于是又补上一句:“听说心脏不好的人是很怕冷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