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惊吓,林泽宴心里竟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 她怕他。 这种感觉好奇妙。 林泽宴有些享受,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记得想念我,晚安。” - 以前村里的人说陈泽是个疯子,何栖迟从来都不信。 她觉得他很好很好,只是他们没有了解而已。 当局者迷,换作任何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陈泽站在何栖迟身后的时候,目光有多么炽热。 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狼,终于看到一块儿肥肉似的。 满眼的光芒,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 何栖迟在感情方面太空白了,她忽视了陈泽的目光,在他的面前诉说另一个男生有多么多么好。 这简直成为了一种养料,滋养着陈泽心中的那头怪兽。 后来何栖迟受伤,陈泽进了少管所,满心念着的,是何栖迟在外面等她,三年过去,他重见天日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失去她的痛苦让陈泽彻底爆发。 - 当何栖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泽宴每天接送她上学,学校里突然多了不少外来人员,在楼梯口,教导处,甚至教室里徘徊,其实就是变相囚禁她的时候,何栖迟一把关上车门,“林泽宴!你究竟想怎样!” 林泽宴淡然的收起笔记本电脑,“别闹。” 语气温柔,像是哄着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还有两个月,等你高考完再说。” “说什么!已经半个月了!只有周末把我送回家,每天都住在栖园,谁也不能见,谁也不能和我说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了笑话似的,林泽宴眼里冒出光来:“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林泽宴在她的生活了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何栖迟无处可逃。 骆夫人的女儿去世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了。 以前家暴何栖迟是常事,这天周末,恰好赶上她女儿的忌日。 骆家全家都到市内公墓祭奠,何栖迟也去了。 祭奠结束之后,众人准备离开,骆夫人看着何栖迟,“你留下。” 骆夫人经常喊叫,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何栖迟迟疑了一步。 她怕骆夫人,怕到骨子里了。 她的父亲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我们先走,在车上等你。” 何栖迟不得不站定,“骆夫人。” 骆夫人伸出手,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扇在何栖迟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 按照以往她打她的力度,这个巴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原本是何栖迟身后是有钟笙跟着的,可这里毕竟是公墓,他们不方便进来,就到等在外面了。 天阴沉沉的,马上就要落雨。 骆夫人一把拽过何栖迟的头发,猛地把她的头摔在她女儿的墓碑上。 何栖迟重重的磕了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挣扎着睁开眼,刚好看到她姐姐的遗照,目光澄澈,略带着微笑看着她。 照片是黑白的,一棒敲在何栖迟的身上。 “给我跪下!跟她道歉!”骆夫人扑过来,抓着她的头猛地往地上撞:“道歉!都是你害死她,都是你害死我女儿!” 要不是骆江出轨,要不是她把他捉.奸在床,她又怎会早产。 她的女儿,可怜了她的女儿。 都怪她们母女! 骆夫人真的疯狂了。 这种时候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一下,何栖迟几乎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刚开始下起小雨,没一会儿就下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砸在何栖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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