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里只有吃么?你可忘了父皇的遗愿?”纪若余冷嗤一声,满是失望地看着纪若晴。 “……”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晓得。 纪若晴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纪若余的目光。 “好好看看这份美人名册。”纪若余敲了敲桌案,“我要你,继续日日侍寝!” “哥哥,我觉得这太难了!”纪若晴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好像很委屈似的,“根本就是办不到的嘛……”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纪若余淡淡一个眼风扫过去,转身便走,不留丝毫情面,“办不到,你的宝贝别想要了,这里,你也别想待了。” “……”纪若晴委屈巴巴看着纪若余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都活生生挤出来了,可他愣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真是……白费了她一番哭戏。 “葡萄,殿里头可有什么酒?替我取些来喝。”纪若晴转身就擦干了眼泪,只是哭腔仍在。 听起来好像是特别伤心难过,不能自已,所以要借酒消愁般。 葡萄颇有些为难地看着纪若晴:“美人,还有些新酿的桃花酒,只不过您一人饮酒,只怕有些不好……” “这些何不好?”纪若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让葡萄快些去取了来。 葡萄虽脸色有些犯难,但还是很快就将雕花白玉酒坛装着的桃花酒呈到了纪若晴的跟前。 这桃花酒带着丝微甜,酒味不浓,只饮下去觉着嗓子有些辣。 纪若晴自诩酒量好,却不知自个儿这身体不是酒量好的,饮了足足一坛,醉得不省人事,至第二日午时才将将从床上醒来。 幸好纪若余早早便出去了,并不知道她这荒唐行径,不然定又要训斥她一番。 翌日晚,纪若晴又要了一坛桃花酒。 倒不是这酒好喝,也不是她喝上了瘾,只是因为……夜千辰依旧没召她侍寝。 她举着鎏金酒盏盛着灼灼桃花酒,对月而饮,眸光水色盈盈之间映着今夜的月色皎皎,星子仿佛都坠入了她的眼睛里,美得不像话。 就连一旁伺候着的葡萄也免不了多看她几眼,这般美人绝色,便是姑娘家瞧了也惊为天人。 就在这皓月当空,落地成霜的庭院里,春末的花儿开得再娇艳,也现出了些颓唐之势,更显得夜景凄凄凉凉。 举杯对月的美人儿虽潋滟动人,可举手投足间也多了份寂寥与孤单。 突然,一道高大而修挺的身影踏过朱门,出现在这空寂寥落的庭院里,一身黑底缎绣金龙的袍子随着春日晚风而动。 少了份空意,却多了些冷意。 纪若晴眯了眯醉得朦胧的眼,巴掌大的小脸酡红一片,湿漉漉的眸子里映着他挺拔的身形。 “你……你……”她嫩白的指尖伸在半空中,轻点了点,似乎在轻晃着夜色,将其中拌着的月色揉匀了些。 皎皎的月色轻轻披落她一身,似乎人面桃花,更胜花娇。 嫣语娇态,软软糯糯全扑在了心头上。 夜千辰眸子一凛,强行压下心头莫名而动的那股子情绪,冷冷将东西往她怀里一塞。 “咦,这是什么呀?”纪若晴歪着脑袋,将手里的东西举过头顶,对着廊下的灯盏烛火照了照。 一枝华贵的簪子上一朵紫翠玉雕成的芙蓉花正红得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