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跟着季枭寒去到郊外农庄后,又换了一身衣服,两人抱着简单的包袱,就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也没人发现季枭寒的身份。 只是,既然是农民,自然是不能坐马车或是坐轿子,苏染霜跟季枭寒两人只能步行。 步行对季枭寒而言,倒是没什么。 这对原来的苏染霜也没什么,可是这一年的时间,在苏家发生太多的事情,苏染霜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加上她手指受伤,走路的时候,多少会牵动伤口,没走多久,她便脸色苍白。 两人混在人群之中休息,季枭寒心疼她,便用荷叶打了水过来给苏染霜喝,“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有点疼,我想去弄些草药包扎一下,你陪我吧?”苏染霜将水喝完后,便让季枭寒陪自己去采药。 季枭寒不动声色,跟着苏染霜去山里采药,回来继续包扎,休息的人多,那些人看见苏染霜跟季枭寒两人自己上药,便有人好奇的问:“小娘子这伤是怎么来的?” “我们从崇州回来,在半道上遇见人抢劫,我丈夫性子刚,跟那些人打了起来,误伤了我,手指都断了三根。”苏染霜语气轻柔,笑容和煦,很是平易近人。 周围人听后,都叹气说:“这年头呀,除了我们风月关,也没几个地方真的安生了,不过你这手都断了,你不去看大夫,将来残废了,不能做事,你丈夫嫌弃你就完蛋了。” “我不会嫌弃她!”季枭寒为了演活那个暴脾气的小兵周福根,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 大家见苏染霜温和,也都围上来聊天,一个男人见季枭寒粗鲁,心疼的直嘬牙花子,“我说兄弟,你这小娘子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你说话就不能小点声么?” “我搞不来你们那些虚头巴脑的,但是我喜欢我娘子,我不会嫌弃她的。”季枭寒将那耿直的,粗鲁的,不经逗的乡下汉子演的活灵活现。 苏染霜开始庆幸,要不是一开始就设定好了这样的人物让她去扮演,她绝对没有季枭寒的本事,将人扮演的这样惟妙惟肖。 “好了,人家逗你玩呢相公,你再去帮我弄点水喝吧,我们还得赶路呢?”苏染霜温柔的笑着安抚季枭寒。 季枭寒便像那看家护院的恶犬一般,被主人一番安抚,便马上摇尾乞怜的去做事去了。 “我就说么,这女人只要温柔体贴,再粗鲁的男人都得听话,是不是大妹子?”一个女人笑着打趣。 苏染霜羞答答的说:“才不呢,他横起来是真横,当初只看了我一眼,便上门求亲,说什么都要娶我,我爹哪里能同意我嫁给他这样的糙汉子,一口就回绝了他,可这人混得很,闯进我家,抢了人就跑。等我爹带人追来的时候,已经成那样了,不过他这人虽然粗鲁点,对我倒是真的好,各位乡亲,若是他脾气不好,得罪大家,还请多多包涵。” 那些人一听苏染霜这话,哪里还敢不包涵,连话都不敢跟他说了。 毕竟,看上人家姑娘上手就抢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偏偏,那个方才打趣苏染霜的女人不在意,还跟苏染霜搭话,“大妹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丈夫说回他家乡去,他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想再回去看看,看我们能不能在那里安家。”苏染霜适时的表现了一点委屈和无奈,让那女人有个遐想的空间。 女人果然好奇了,走过来问:“怎么回事大妹子?我听你这语气,倒像是也没那么讨厌他,可又像是他逼着你回来的一样?” “不是他逼我,是我爹爹逼的,我家在崇州也算是小富人家,我爹爹追去的时候,见我已经成了他的人,便气我不守节,只言语说将我许配给他,然后便让我们滚出崇州。我们想往京城走,可我相公非要说回家来,他听人说风月关最是安全,便非要来风月关住,我拧不过他,只能跟来了。” 那女人听了苏染霜的话,颇有感触的说:“这女人么,没办法的,嫁给什么样的汉子,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相公说他老家在什么在刘家庄?”苏染霜假意装作自己不确定自己要去的地方。 那女人却疑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