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想同以前那样,伸手轻轻替她搓揉一番,但不知道为什么,伸出去的手竟然颤抖得有些厉害。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想说自己没有想伤害他可能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尤为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张口,哑声问道:“疼吗?” 萧知没瞒他,很直白的说道:“疼。” 闻言,陆重渊的瞳孔微缩,原本悬在半空的手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不等他开口,萧知便继续说道:“你刚才,是想伤害我吗?” “我” 在她的注视和发问下,陆重渊生平头一次生出躲避的念头,不,也不是第一次了昨日回来后,他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不敢去问她。 甚至不敢见她。 生怕她开口,就是要离开他。 他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若不是今日知道她在正院受了欺负,他恐怕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伤了她。 想到刚才自己那副样子,就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困住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从她的脸上看到厌恶、害怕的表情。 看他这幅样子。 萧知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原本以为她跟陆重渊之间只存在“欺骗”这一个坎,只要她愿意走出来,他们之间就又能恢复如初了。 可现在看着陆重渊这幅样子,她才明白,他们之间存在的根本不止这个问题,也不是她愿意走出来,他们就能安然无事了。 萧知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握着陆重渊的手,蹲下身子,直视他,同他说道:“陆重渊,我已经不怪你了。” 闻言。 陆重渊怔怔地看着她,他没有意料之中的欢喜,第一个念头是她在骗他。 怎么可能不怪他了呢? 如果她不怪他,怎么会想着要离开他? 他虽然没有说话。 但萧知一直注视着他,自然不可能错过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这会见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她抿了抿唇,就如她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在这件事中放不下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人。 她走出来了,可他还留在原地。 萧知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如果我真要离开,你打算如何?囚。禁我?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走?还是打算直接拿铁链锁着我?” 眼见陆重渊迷茫的双目,以及颤抖的薄唇。 她仍旧握着他的手,低声叹道:“陆重渊,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 千秋巷。 “不好了,不好了!” 萧三夫人急急忙忙提着裙子打外头跑进来,路过门槛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的缘故,差点就要往前摔倒了,好歹是扶着门站稳了,但她连个停下来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就又立刻往里头跑去了。 千秋巷里的宅子都是依次相连的。 这会旁边的门户都大开着,有些坐在巷子里嗑着瓜子着说闲话的妇人们瞧见这个境况还都愣了下。 这姓萧的一家人是一个多月前搬过来的,十几口人住了个两进的院子,看着就十分拥挤,但这户人家向来最要脸面,平日里也惯会装腔作势,成日一副富家太太/老爷的模样。 左邻右舍都十分不喜欢萧家这些人。 这位萧三夫人他们也是认识的,想她平日里走个路都得七歪八扭,生怕走快了让人家觉得她没涵养。 今日却火急火燎,就跟身后有恶狗追着似的。 “这怎么回事啊?”有妇人嗑着瓜子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门问道。 “谁知道啊?”其余妇人摇摇头,倒是有个妇人轻轻“哎”了一声,“你们说外头传得那事是真的吗?那个长兴侯府的五夫人真是这户人家的外孙女?” 这话头一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原本这桩消息就是打他们这里先传出去的,坊间妇人口舌长,闲来无事便爱说些是非八卦这才让这桩谣言半日的光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要是那位五夫人也不想认这群人,都是什么货色,装模作样,看着就恶心。” “就是可怜了那位五夫人,听说出身本来就不高,现在被这么一群人攀扯上,以后恐怕日子还苦着来。” “但我看刚才那个人的样子,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外头这些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屋子里头,萧三夫人也终于跑到了厅堂,早在午后,谣言传开那会,白盈盈就遣人把钱送过来了,整整一万两银子,以前,他们或许看不上眼,但如今这笔钱对他们可谓是巨款。 拿到钱后。 萧老太太先让人请了城里有名的裁缝来家里做了几套衣裳,又让人去酒楼订了一大桌子菜,现在萧家这些老少爷们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