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呢?她为什么总是这么针对自己! 贺兰悦看到宁兰要哭了,脑袋又红了一块,这下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恐怕干的事情要不好了,她指着宁兰,大喊一声:“不许哭!哭什么哭!” * 贺兰悦在寿安宫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在课堂上冲撞老师,殴打同学,还恐吓同学,裘女官一口气数罪全部告到太后面前。没有魏贵妃就中斡旋,太后直接派人将她从兰芳殿拎过来,在殿前石砖上罚跪。 三公主的大宫女茯苓跪在宁兰塌前,放软了声音:“侯女,求求您,求求您了。如今三公主没有母妃护着,没有人会给她在太后面前说好话的。太后近来这样疼您,只要您愿意在太后面前说您原谅三公主,太后不会再让她跪下去的。” 令秋姑姑用帕子替宁兰捂着额头,淡淡望着跪着的茯苓,很不认可她说的话。但是宁兰没有开口,自己不能插嘴。 宁兰脸上浮出一个疑惑的神情来:“茯苓姐姐求令秋姑姑不也是一样?令秋姑姑在太后面前素有爱重,为什么偏偏要求我?” 茯苓看了一眼令秋,不敢说话。 宁兰笑了:“姑娘是觉得我性柔,虽然被三公主无端打了,但她是公主,我是臣女,还是不受宠的臣女。因此她因我而被罚跪,我会惴惴不安,希望替公主求情,以免她记恨我是吗?” 茯苓道:“侯女这……说笑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公主毕竟是因为侯女您……” “你这话说的可不公道。”宁兰自己接过帕子按着额角,身子探前一点:“并不是我捏着三公主的手丢糕点砸我,是三公主自己要动手,所以三公主如今罚跪,第一是因她自己品行不端,第二是因你作为大宫女是非不分,纵容公主不规矩言行。另外,姑娘说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们公平点说,在公主罚跪之前,是我先被砸,我倒想问一句,我冤的头在哪里?债的主又在哪里呢?” 宁兰道:“我好好的受太后旨意前来兰芳殿上课,感念天恩,一直想退让以全太后恩典。茯苓姑娘却一上来就说我有冤有债,请你和我一起去太后面前分辩这太后恩典的冤和债,我不明白!” 茯苓吓得连着往后跪退了几步,突然道:“我出去看看我们公主。”生怕她上来抓自己去找太后,掉头就跑出殿门了。 宁兰心想,平时不啄你,还以为我怕你了,可恶,可笑! * 眼看着三公主在寿安宫前跪了两个时辰,宁兰额角的红印也被药膏浸下去了。宁兰知道自己见好就收,不能再作,起身谢过令秋姑姑,准备去太后处谢太后恩典,再装作姐妹情深地将三公主扶起来。 至于三公主会不会演戏,到时候发不发飙,就看她自己脑子还齐不齐全了。 宁兰刚出侧殿,却见贺兰筹长身玉立,正站在回廊里镂空雕窗的位置出神,背对着她。 太后宫里,谅他不敢放肆。 宁兰压下心口本能的害怕,偷偷从他身后走过。 没想到男人极为敏锐地回头,恰好在她经过他背后的时候正正看向她额角,毫无遮掩。 “曼曼,还疼吗?” 贺兰筹上前一步,宁兰退后一步,被廊沿绊得差点摔了一跤。贺兰筹要上来扶她,宁兰握住令秋姑姑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谢殿下关心。我还要去向太后谢恩。” 这“谢”的是什么内容不言而喻。 贺兰筹对母家一贯不错,有他保护,这个妹妹难免有点骄纵。上次和元扈偷情的事都能全身而退,现在更是无所畏惧。 贺兰筹有些头疼:“对不住,是我没把悦儿教好。我今天下午带她上门请罪。” 还是别了吧。这兄妹两个,都够她头疼,最好一个也不见到,上门不是更上赶着让她头疼了。。 宁兰一句“六殿下太客气了”打发了他,向正殿走去。 初春空气还不暖和,贺兰悦这两个时辰却跪得浑身是汗,听到声音抬头,吃力又倔强地瞪了她一眼,面容疲惫。 宁兰没理她,通传准备进殿里拜见太后。脚步刚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瓷器崩碎的声音。 太后与皇帝异于往常拔高的声音传出,里面正在发生剧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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