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做好有这一日的准备。你这样娇弱,他在你这里怎么能尽兴呢?出来玩也不是一日了。” 在宁兰用力撇头将自己下巴拯救出来的瞬间,贺兰筹身后响起一个不善的声音。 “殿下金口玉言,请不要随意污蔑凉州人。”霍宁从回廊走过来,屋内高昂的交|欢声还在继续,他忽然伸手推开宁兰面前那扇房门,道:“演完了吗?出来领赏。” 里面倾碎的屏风倒了一地,呻|吟声戛然而止,却没有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洛阳城里秋安茶馆的口技艺人战战兢兢从里面走出来,向贵人们磕头请安。 宁兰眼泪还未风干,见之哑然。贺兰筹眼中冒出火星来。 霍宁道:“堂弟去更衣前,托我转告殿下。” 他看了宁兰一眼,宁兰连忙快步跑到了他身后,和贺兰筹隔开距离。 霍宁道:“他说,如果我是殿下,来江都会想先见见自己的部下,而不是别人的未婚妻子。” 贺兰筹的脸色渐渐黑了,他想了片刻,突然回过神来问道:“未婚妻子?” 宁兰从霍宁身后探出头来,对贺兰筹扬声道:“对!阿起说好了会娶我的,我父亲特别喜欢他!你死心吧!” 霍宁:“……” * 嚣张、撒谎、笨,是只野兔子。 霍宁这样想着,快步往外走,没有说话。 宁兰跟着他,想了一会,渐渐明白过来:“你们今天赴宴在另一处还有事情要做是不是?所以阿蛮哥哥不是去更衣了?那我去闹了更衣室……阿蛮哥哥的时间是不是不够了?怎么办……” 她站在原地绞着手指着急。霍宁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了,无奈地停下来,转过身,只见少女在昏暗灯光下急得额头出了薄汗,秀气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她闭上眼深呼吸,良久后抿唇睁眼,眼中神色鉴定:“阿宁哥哥,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去芸香楼拖住贺兰筹!” 霍宁:“……” 霍宁起初以为她要用美色惑人,难免有几分鄙夷,就见她右手一划握住了腰间软鞭的柄,只要一抽…… 能被魏南打死。 她真以为她的鞭法有多出神入化? 平日洛阳那些权贵男子都是怎样让着她的? 霍宁揉了揉额角,跟着她走了两步,冷声道:“回来,你打不过六皇子的人。” 宁兰开心道:“谢谢小舅舅,一起啊!我知道你武艺好,箭带了吗?” 他在江都大街上,带弓箭干什么,射人吗! 霍宁顿了顿:“你知道射杀皇子是什么罪吗?” 宁兰小声:“就争取点时间,吓唬吓唬他……你要是准头不行失手了,也可以赖在我身上……” 霍宁彻底没脾气了。 他招了招手:“跟我来。” 七弯八拐到了一个寻常人家的门口,霍宁叩门进去转了几个弯,却是一条长长的没有点灯的路。 霍宁看了一眼,宁兰不算太怕黑的样子,也就懒得点灯以免引起别人注意。 没想到少女被界石地砖绊了一下,抓住旁边墙要企稳,娇嫩的皮肤划过砖石发出细微的摩擦破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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