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得了一个假,却要命的一大早就醒了。 “我想睡懒觉,为什么明明有假了我却醒的这么早啊呜呜呜不开心。” 魁市的采访暂时告一段落,因为专案组这周回了b市,她们也就顺带休上个小假。台里今天要去采访一个什么什么专家,还是海归,白纸鸢没管,因为是王姐要采访的对象,她一般不会越矩去干些讨人嫌的事儿。 既然睡不着,她就爬起来做了会儿瑜伽又给自己煮了个早饭,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瞎换台。 换了半天也没换到心仪的节目。 后来,电视机哇哇吵,她却早早的放了空。 其实白纸鸢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脑袋里的画面闪的飞快。 好像见到了熟悉的人,又好像没有。 好像是高中,又好像是大学。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好像自己又生气了,又好像自己心软了。 仰头,深叹口气。 “烦啊。” 她郁闷。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喂。”白纸鸢看都没看,休假天肯定是林以郴啦。 “阿鸢啊,你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去接王姐的盘,王姐出车祸了!”电话那头传来急音,主任气喘吁吁。 “什么?!”白纸鸢猛地坐起来,“王姐严重吗?!她在哪里啊?” “哎呀她的腿估计骨折了,流了些血但应该不是很严重,就是今天上午的采访非常重要,对方自从回国我们就一直在约,好不容易今天约上了这个采访不能这么黄了,阿鸢你快些去他们公司,地址我马上发你手机,对方的资料小胡他们都带去了,你到那熟悉熟悉,快去,我不说了先挂了!” “啊?喂!喂!” 主任匆匆挂了电话,白纸鸢捂着脸挣扎。 “啊啊啊啊啊我的假期!” 就算再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些时间,毕竟要上镜,她还要给自己画些个淡妆,再穿上一套拿得出手的衣服。 等到了对方公司楼下她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看这幢高楼。 “人,人呢,小,小胡?”白纸鸢气喘吁吁,弯腰急喘。谁知一抬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不,不好意思啊……”她尴尬的摆了摆手,“打扰你们上班了,我这就走。” “居然这么多人……”白纸鸢赶紧逃之夭夭。 “都在哪啊。”这公司忒大了,她转的晕了方向,转弯时刚好和人面对面撞了个满怀。 “哎哟。”孔小小捂着下巴眼泪都快出来了,“疼疼疼呜呜呜。” 白纸鸢赶紧从包里拿纸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让我看看出血了吗?抱歉啊我赶时间没看路。” 对面三人各个生的如同贵公子一般,从上到下无不精致。就是那个捂着下巴的人眼泪汪汪看上去有些招人疼。 “行了,人家小姑娘都没喊疼你一大老爷们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输你一辆哈雷也没哭啊。”阿哲说。 “不不是我没看路,我知道撞到下巴很疼的,可能牙还咯着了。”白纸鸢担心的看着孔小小,生怕见血。 孔小小摆摆手,“美女你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啊,您好,我是央视记者白纸鸢,今天是来采访……”完了,采访人叫什么她还没来得及问。 “采访你们老大的。”说老大总没错吧。 “老大!?”孔小小眼睛瞬间亮了,“你认识我们老大?” “不不不,不认识。”我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孔小小眼里的光瞬间灭了。 “好吧,还以为出奇迹了。” 阿哲和黎离都懂他在说什么,纷纷笑了出来。 “得了,老大的私事也不是你操心的。” 孔小小点点头,对白纸鸢说:“行,我们现在刚好没什么事,带你过去。老大在开会可能要晚点出来。” 深呼一口气,白纸鸢顺顺胸口。还好还好对方还在忙,总算有机会喘口气了。 “这边走。喝水吗白小姐?我们这的饮品都可以免费拿。” “不用了谢谢。” 几人一路走一路聊。这个孔小小真是个自来熟,没一会儿就因为每次出的采访跟白纸鸢聊了起来。 一说到采访的奇事他听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做记者这么好玩!”孔小小道。 “才不,累死了,每次一个电话打过来就算是大半夜也得赶到现场。刮风下雨都不能缺席,地震海啸也得冲在第一个,一点也不好玩,不过倒是能体验。是个不错的经历,前提是你不怕吃苦的话。” 俩人越聊越投机,这不,孔小小的八卦之心又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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