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很丢脸,拉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尽力遮挡住自己的脸。 叶青雪抱着聂棠,轻声说:“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说谎?” 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特别脆弱,语气低落:“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他骂我胡说八道、没事找事,我没有办法,这才报警的。” 聂棠觉得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都还没消化,更不可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你真的没受伤吗?如果身上有伤,还是要早点说出来,知道吗?” 叶青雪听到“伤”这个字眼,猛得瑟缩了一下,又飞快地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徐临川好不容易被沈陵宜按住肩膀强迫留在原地自我冷静,突然听到一耳朵她们的对话,立刻就炸了:“卧槽你他妈还在造谣?!你看看你自己这身材长相,就跟一块木板似的,谁会看得上你?!我品味有这么低吗?” 叶青雪原本就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突然被他骂了这么一句,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聂棠的手背。 聂棠揽着叶青雪的肩膀,柔声道:“你先别回去了,去我家住吧,现在我妈妈还在外地,家里就我一个人,别怕啊。” 叶青雪埋着头,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沈陵宜有点矛盾地看着聂棠揽着叶青雪走远。叶青雪本就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缩着脖子垂着肩膀发抖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老实说,要不是他跟徐临川这么多年好友加同学,他也会怀疑徐临川人品有问题…… 徐临川气得面红耳赤,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徐哥我是这样龌龊的人吗?我连聂棠的手都没摸过一下,会看得上这种长相普普通通的小鬼?” 沈陵宜凉凉地开口:“哦,你还想摸聂棠的手?” 徐临川:“……” 徐临川简直气炸:“你别跟我抠字眼!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连聂棠这种长相都没什么想法,还能对叶家那根豆芽菜有什么啊?怎么?这个世界上单身狗都没人权了是吧?!” …… 显然单身狗就是没有人权的。 徐临川觉得自己心态爆炸,只能在沈陵宜这边多住两天。 结果一进屋子,就发觉桌子上、茶几上,还有他的房间里遍布了女性色彩的东西,大到一个马克杯,小到一个水晶小摆件,很明显都不是沈陵宜会买的东西。 他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居然还有成双成对的牙杯牙刷和毛巾。 于是徐临川的心态更加爆炸了。 他之前总是在调侃他跟聂棠,可调侃归调侃,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真相的震撼和只是嘴上说说的感觉是永远无比相提并论的。 徐临川用一种特别飘忽特别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你们真住在一起了啊……” 这还刚刚大四呢,连大学都没毕业,就同居了,是不是太早了,难道不该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好好学习? 沈陵宜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想当年大家都是单身的时候,单身不过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且就玄门的风气来说,单身更加是一种常态。 当一群单身汉中间,突然有一个脱了队,大家都会心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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