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约走到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哼:“只是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在不在家。”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道男声不急不缓地响起:“我在。” 这个声音是…… 贺其琛? 陈婉约转过身,一下子就看见身长玉立于楼梯口的男人,眸光幽邃地把她看着,重复道:“我在家。” 陈婉约:“……”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陈婉约脱到一半的高跟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她对贺其琛的认知来看,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下午三四点钟,他不在公司,为啥回家了? 握着手里悬在半空中的拖鞋,陈婉约放也不是,穿也不是,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地抬眼看去。 贺其琛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深色笔直的长裤映入眼帘,顺上看去,衬衫一如既往地工整干净。 看样子,他刚回来不久。 对上男人耐人寻味的视线之后,陈婉约讷讷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丢人了。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平日里她和秋棠称呼狗男人,说习惯之后没有改口过。 鬼知道会被当事人捉到。 贺其琛没有回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反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事已至此,陈婉约不得不赖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豁——?不知道啊。” 她摊手,似乎在表达“我不认账你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不痛不痒的我骂你几句狗男人怎么了”。 贺其琛没有和她计较,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提溜着的拖鞋上,淡声问道:“不进来?” “嗯……” 陈婉约低头,脚尖慢吞吞地磨掉鞋子。 她不太懂这个男人。 她就没懂过。 总的来说他对她不赖,该照顾到的都没有落下,但时好时坏,忽冷忽热容易让她觉得他可能就是个海王。 可他除了不常回家这点外,没被她揪到不妥的地方,身心健康端庄,从不拈花惹草。 不经意地,陈婉约一抬眸,就撞入他视野中,不由得一怔,“你干嘛看着我。” 贺其琛低头扫了眼腕表,语调波澜不惊:“七分三十秒,你鞋子还没换完。” “……” 被嘲讽后,陈婉约没顾着风范,三两下把鞋子扔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你怎么突然回来?” “公司最近不忙。” 以前不忙的时候也没见您回家看看啊。 把袋子随手放在一边,陈婉约随便往沙发上一坐,打开手机接收到秋棠发来的几个信息。 她一边回,一边从袋子里拿出童装,拍给秋棠看,美滋滋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她给秋絮买了不少东西,也给自己买了不少,一样一样地拿出来观看。 完全忽视家里还有个人。 贺其琛像个旁观的看客,看着袋子一样一样地空掉,拿出来的除了衣服就是首饰或者化妆品。 “买了这么多东西——”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变化,“没有送给我的吗?” 贺太太的购物袋里,有给秋棠的,有给小孩子的,也有给她自己用的。 就是没有老公的。 尽管男人的口吻平静如斯,陈婉约还是听出几分……小委屈? 可能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又不在乎她,对她送不送礼物更不会在意,怎么可能会小委屈。 就算委屈了,也没关系。 因为,她给他准备礼物了。 “怎么可能呢,你是我老公,我当然不会忘记。”陈婉约了然笑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