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甚?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站到木格子对面看他,“我没作甚,倒是遇上郡主做了些事。她早起陪我骑马,又逛了一个上午,说了好些你们的事情。” 他‘嗯’了一声,却没下文。 “你怎地不问是什么?”她好奇。 “我对女人说话,没兴趣。” “女子虽然生来体弱,但其它和男儿却无甚区别。延之,你这般说话,是瞧不起我?” “那是说了甚?”他反口问。 顾皎伸手,从空档里弹了他额头一下,“明明想知道,非要人缠着主动告诉你呢?我是小娘子,小娘子需得矜持。” 李恒笑了,抓着她的手,“好吧,将军夫人,求你告诉我,都和郡主说了甚?” 态度端正了,顾皎满足了。她故意道,“无非便是你如何得了郡城,她如何劝你不得,用权势诱惑你做郡马的那些事。” 他亲了她手背一口,“没说我让先生给她找了个好夫君?” “说了呀。”顾皎歪头,“还问我呢,明明是被你强娶,怎地不恨你?” 有意思了。 李恒眼里生了光,“你怎答的呢?” “我说延之生得美。”顾皎手落在他脸上,揉了揉,有些轻佻道,“只顾着看他脸去了,哪儿还记得有仇?她觉得我这个人老实,于是告诉我一件大事。说世子不开心你占了全部风头,连带得不喜我,要闹麻烦呢。” 第93章 李恒十四岁, 初上战场的时候,魏先生给他讲了一个昏君和妖妃的故事。 大约是某朝某代某个小国,国君有心做明君, 身边又有诸多能人,奋力十年,国泰民安。某日外出,浣纱溪边遇着个美女, 一见倾心, 便带入宫中。他爱那女子如珠如宝, 好吃好穿的都送去, 只为博她一笑。女子初入宫廷, 诸多不便, 又四面无亲,即使君王爱重也并不欢喜。女子病了, 国君急得无法, 到处求医问药却无良方。后才有人说女子思乡心切, 放她回去便好。国君舍不得, 想着自己富有四海,爱妃想家,便将家给她搬来好了。 宫中大兴土木, 硬生生挖出个浣纱溪来, 又将她家人接入都城, 加官进爵。 逐渐地, 女子生了野心, 进到妃位,开始不满手中无权。 一步步,王权落入妖妃和妖妃家人手中,最终导致祸国。 那时候,李恒未尝识得情滋味,万分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女子祸害了国家。 此刻,他对着顾皎狡黠的笑,却开始有些明白了。她笑得那么美,那么开心,即使知道笑脸后面还藏着什么,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不管顾皎做了什么,对他而言,都是好的。 那些她藏起来,始终不肯对他明言,困扰着她,令她噩梦不断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大白的。 李恒吃了晚食,陪顾皎说了会子话,卢士信来拍门。 乡间无甚乐趣,他是烦了,要找人喝酒赌钱。 李恒告知顾皎一声,便出去了,却见朱世杰也跟在旁边。 “要作甚?”他有些诧异。 卢士信‘嘿嘿’地笑了两声,“听说今日赶场,有夜戏?不知这乡间的戏台子,和郡城里有什么不同呢?” 李恒本想劝两句,但见朱世杰也是一派兴味的模样,想了想道,“行,咱们一道儿去。” 乡间的夜戏是何模样,李恒已经品尝过。他自知自己和他们玩不到一道,便又去敲了顾琼的门,将他从床上拖起来。顾琼不明所以,李恒道,“最有趣的夜戏,你知在哪儿演的吧?” 顾琼当然知了,可这奇葩往日不仅不去,还不许他去。他咕哝着起床穿衣,出得门却见卢士信和朱世杰。他心中了然,立马和卢士信亲热道,“保准儿带你们去最够劲的地方。” 一行人取了马,领了几个侍卫,举着火把赶路。 也是路修好了,方便,出小庄没一刻上官道。走了官道后拐个弯,便能听见隐约的锣鼓声响,还有山坳里一点灯火的影子。 卢士信兴奋起来,拍马的声音都快了许多。 距离戏场子近的时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