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吧。” “……” 阮思娴怔怔地看着傅明予,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傅明予,我觉得你真的有点变态。” “我怎么就变态了?”傅明予觉得好笑,“这衣服给你可以直接当裙子穿,宽大舒服,怎么不能当睡衣了?” “我不穿。” “那没别的了。” “你打电话叫人给我送一套来,就像刚刚那样。” “妹妹,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人家不下班吗?” “你——” 傅明予走到桌前,看了眼时间,按照医嘱再次吃药。 就着水喝下后,他仰头闭上眼睛,揉了揉眉骨。 阮思娴看着他那副病弱的样子,突然勾着唇角笑了声。 狗男人,身体不行,力气没有,花花肠子到还挺多。 “行呗。” 她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等里面传来水声,傅明予回头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后映着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 他垂眼,面前放了份新加坡营业部机务部门的航线维护支持预案。 等他把预案仔细看完后,阮思娴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白衬衫宽大,罩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上半身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长腿堪堪被遮住大腿根。 她负着手,轻手轻脚地走到傅明予桌前,弯腰,手肘撑着下巴。 “傅总。” 傅明予看她一眼,眼神淡淡地,没理。 “哥哥。”阮思娴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睡不睡觉呀?” 傅明予翻了一页文件,还是没理。 阮思娴笑眯眯地看着他,偏了偏头,“还工作呀?” “你想干什么?”傅明予轻飘飘地睇了她一眼。 “我看你没吃饭,又没怎么休息,还吃了药,想叫你早点睡觉呀。” 脸上笑吟吟的,桌下的脚却轻轻蹭着他的小腿。 可是傅明予却没有反应,只是回头看着她,桌边落地灯下,他目光沉暗。 阮思娴心里冷哼了声。 所以明明有心无力,还骚什么呢骚。 她退了两步,背靠着沙发,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半弯着。 “真辛苦,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说完,她撩了撩衣摆,搔首弄姿地转身朝房间走去,“那我先睡了。”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哑的声音。 阮思娴听见这嗓音,心里突然沉了沉。 还没回头,便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桌上的笔、纸被扫落,在地毯上砸出沉闷的声音。 看见他炽热的眼神,阮思娴下意识往后仰。 而傅明予双手撑在她桌上,顺势倾身。 阮思娴咽了咽口水,耳朵开始发红。 傅明予眸底幽深,紧紧盯着阮思娴,喉结滚了滚。 阮思娴呼吸渐渐不稳,手紧紧扣着桌子边缘。 日啊!!! 不是不行吗!!! 这一个晚上,阮思娴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及绝对不要用病情来判断一个男人精虫上脑时的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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