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章刚入职,白亦容邀请他去茶楼,谈谈刚入职的情况。 这个时候的茶楼才刚兴起没多久,人们对名茶的概念还没那么深,所以白亦容随便点了一壶茶,又点了一些点心。 这个朝代的风气算是比较开放的,茶楼里说书先生经常说着说着就谈起了政-治。由于之前圣上严禁以古讽今和议论圣上,所以最近讨论政-治的人少了许多。但只要不是抨击当朝亦或者讽刺圣上,基本上谈谈政-治是不碍事的。 “话说最近有一件轰动整个殷都的事情,”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道,“那农官白亦容和户部侍郎杨思义举行了一场比赛,比谁种田最好。” 底下的人顿时嗡嗡嗡起来了,不知情的四下询问,知情的告诉不知情的。 来茶楼的人大多是百无聊赖的人,这下子有件事情足以让他们八卦,他们自是不会放过。 谢秉章看着白亦容一眼,笑着说:“你可知道,赌坊里已经召集人给你们两个人分别下注,押谁会赢。” 白亦容怔了下,关注点跑歪了:“你还去过赌坊?” 谢秉章摇头说:“赌最是沾不得的,这些都是我同年告诉我的。” 白亦容兴致冲冲道:“等一下,咱们也去押注,就押我会赢,你看如何?” 谢秉章无奈摇头,苦笑一声:“不是我打击你,那杨思义也是种庄稼的好把式,你可别轻敌了。” 白亦容说:“他选了那座大山时,就已经注定了他输的命运了。” 谢秉章说:“哦?这是怎么回事?” 白亦容微微一笑:“届时你就知道了。” 论对京郊地区的了解,没人比得过白亦容这个农官,是以在选山地的时候,他清楚知道什么山便于开发,什么山不便开发。 这时候,忽然他们听到了一舍管惊喜的叫声:“谢兄。” 谢秉章和白亦容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朝着谢秉章走来,朝他拱手道:“秉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谢秉章怔了下,脸上流露出几分见到故人的喜色:“席阳,好久不见了。” 辛席阳跟谢秉章问候一番后,谢秉章向他介绍了身边的白亦容。 听得白亦容的名字,这人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随后避白亦容如避苍蝇那般,眼神都不留给他,只是很冷淡地点了点头。 辛席阳借口有私话要说,将谢秉章拉到门口,然后小声道:“秉章,你不要命了,居然敢跟他在一起,知不知道他现在招惹了多少敌人?甚至有一个世家家主暗地里放话,早晚要搞死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谢秉章脸上的笑渐渐淡了几分:“席阳,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白亦容是我的好友,这点不会改变的。” 辛席阳皱眉:“你怎么就不懂呢,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影响到你的前途的。他不过一介农夫,何德何能让你对他高看一眼?” 谢秉章抽回自己的袖子,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的,我来京城,他对我多有照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