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目前为止,均证明了她的选择没错。 容御不仅格外宠爱她,爱屋及乌之下,也对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极好。 仅这一点,就足以让钱茜茹对他更加放心。 “茹儿且放心,柳丞相都倒台了,任由余下那些人再如何蹦跶,有陛下帮忙看护着,钱家也不会受到多大伤害的。”对于钱茜茹的忧虑,容御表现得很是平静。 他们一家三口上京之前,可还与钱家通过书信,自然能知晓钱家近况其实还好。 只是钱茜茹自己忧思过多,这才有些钻牛角尖了。 “娘亲。”窝在母亲怀中,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的唐糖突然轻轻扯了扯钱茜茹的衣裳,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怎么了糖宝?”钱茜茹低头关切地冲着女儿望去,却见女儿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我们上京,去看舅舅舅母,那还要去看爷爷奶奶吗?” 她话语中所提及的‘爷爷奶奶’并非唐承元的爹娘,而是容御的。 苏醒得越久,唐糖脑中浮现出越多从前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与母亲在继父的帮助下,顺利地回到了老家,然后在老家过了将近半年,母亲与继父便成亲了,当时舅舅一家貌似因为什么事,没来得及赶回参加母亲的婚宴。 母亲再婚后,唐糖跟着她一起搬进继父家中。 继父家很大,听下人说,他似乎是位什么侯爷之类的人物,只是官爵在身,这才留在了他们老家那边任责,没在京都之中。 这次回京,也是因着陛下有事召见继父,加之她母亲也思念京中亲人,一家人这才一起收拾好行囊上京。 只是唐糖年幼身子弱,一路舟车劳顿,精神头总是不大好,今日睡醒才会有些精神错乱。 你看,她甚至还将继父家中的亲缘关系给记错了。 “睡傻了你,你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 不在意妻子骤然愧疚的目光,容御含笑捏捏唐糖的小鼻尖,被她拧着小眉头伸手拍开,也不恼,还将她从钱茜茹怀中抱出,抛了几下高高。 “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花灯节,到时候爹爹带你出去游花灯可好?” “好呀哈哈哈……爹爹再抛高点,高点,哈哈哈哈……”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好转移,没一会儿,唐糖与容御玩得欢快,哪里还记得去问什么爷爷奶奶。 “你可小心些,别摔着她。”虽然知晓容御有分寸,钱茜茹还是忍不住在一旁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了,该吃饭了,可不能再玩了。”一向听妻子话的容御立马找了个借口将唐糖放下。 唐糖不尽兴地嘟嘟小嘴,但是闻到鲍鱼粥的香味,她的小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立即也不闹着要玩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一家三口将就着在野外用完这顿晚饭,然后便各自回马车上休息。 这次唐糖没被一个人扔回后头的小马车上,而是被钱茜茹带着在前头的大马车上睡觉,而容御则委委屈屈地被人赶去后头的小马车上休息。 夜幕降临,寂静的野外只剩蝉鸣声阵阵,还有守夜的护卫时不时的哈欠声。 尚未熄灭的火堆偶尔随着冷风晃荡几下,间或‘毕波’一声,冒出一点火星子。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一道黑影,暗悄悄地掠过火堆,凑近了大马车旁边。 被黑影掠过所拂起的风流影响,火堆上的火焰突然矮了一截,又剧烈地摇晃起来。 一位守夜的护卫被惊动,警惕地起身查看火堆,又转头查看一下四周:“方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这火怎么一下子就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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