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孩子,毫无城府。想起他姐姐惦记的贺大门主,可是比起他那姐姐心机还要深得很。 “哎呀。”忽而乔姝瞧见眼前掉落的手绢,而那湖蓝色的手绢包着的糕点也已经滚落在地上,一两个还跑得有些远。 高玥此时才看清,原来小姝姝在袖中藏着东西呢。她看着乔姝,倒是不知小丫头藏着糕点做什么。 倏地想起小丫头提及过李娴雅,高玥又想了想,瞧着她紧张的样子,才明白小丫头怕是给李娴雅带过去的。 “怕是不能吃了。”看着那落地的糕点,乔姝觉得可惜极了。 鸢峒望着眼前乔姝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脸上的神情。又想起他对她的试探,以他的经验来看。怕是这样单纯的小孩,放在宫中早是会被撕成碎片了吧。 有时候太简单,可不是能在这阴影重重的怀城生存的。 “姝姝。”乔姝听着那好听的声音,看着出现的贺泽,有些许兴奋地向他小跑而去。 “阿泽。” 贺泽抬眼瞥了鸢峒一下,清冷的嗓子吐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寒意,“不知镇国公的小儿子竟是如此悠闲?” 季风在一旁候着,想起方才门主幽深的眼神,有些同情地瞄了鸢峒一眼。这镇国公的公子,哪里不好玩,偏偏要来招惹乔姝。他见门主那时看着二人虽是手臂相触碰,但也着实让他感受到门主隐隐散发的凛冽之气。 若是鸢峒不及时收手,季风有种预感,这个镇国公的公子怕是会残。 “哪里的话,鸢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虽说不及贺大人忙。”鸢峒听得出,贺泽此时心情似乎不太好,心想难不成方才那事给他晓得了? “阿泽,方才鸢公子扶了姝姝一把,要不然姝姝就要摔倒了。”乔姝朝鸢峒又感激地弯了弯眸子。 鸢公子? 语气倒是有些亲切得很。 一双凤眸开阖着,眸底里的光浮沉,幽暗淹没那少许的光,而此时在与贺泽保持有几步距离的鸢峒瞧着贺泽那样,心下暗叫不好。 鸢峒忽而想起一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鸢某倏地想起,家里老父亲还在宴会上等着他宝贝儿子回去,那鸢某就不与各位再说闲话了,告辞了。”不等贺泽说些什么,他作了揖赶紧溜之大吉。 以鸢峒对贺泽的了解,若是这厮如千年老树不开花的话,谁都无法让他在意。可是他若是动心,怕是谁都不能靠近他的宝贝,早知自己就不去试探小姑娘算了。 眼下这般瞧着,怕是真给老顽童赢去了。 季风看着急忙离去的鸢峒,心想这鸢公子想是看出了门主方才瞅见他试探的过程,所以心虚逃走。虽说他手脚有轻重且又是为了门主着想,且他又是镇国公的儿子,但是他也不该与乔小姐有所身体接触。 这季风又悄悄看了眼门主,可不是他所想的那般,那所瞥见的寒眸,让季风总觉得现在的门主,小气得很。 乔姝望着急忙离开的鸢峒,以为他是有急事,视线从他的身上而移开。随后反而又因想起糕点,落寞地瞥了眼地上的糕点。 “姝姝,你娴雅姐姐已经有人给她送吃的了,不会饿着的。”高玥见贺泽在此,而鸢峒也早早离开,也大致明白自己不能待在这里。似乎看样子,贺泽并不想有闲杂人等一起。 高玥并没有问过乔姝为什么还会留在贺府,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问清,若是问得太清楚,小丫头又想起无亲人的事实,怕也是更为难过。既然现下她与贺泽依旧那般好,高玥也没有必要去深究。 其实在新郎未回洞房时,新娘是不能吃东西的。但高玥怕乔姝这小丫头将糕点带过去,也是不得行的。毕竟这是规矩,而李娴雅看上去也不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何况那有喜娘陪着,想必乔姝去了也是不成的。因而高玥故意这般说,让乔姝放心。 少许时间过后。 “阿泽,那个鸢公子看上去像是个好人的。”想起方才好心扶着自己的鸢峒,在心里对他的印象也是好了许多。 瞧着小孩一脸被卖了还帮他人数钱的样子,贺泽想着她似乎不该在这怀城再待太久。 不过还好鸢峒那厮没有怀着什么坏心思,也没有让她真正受伤,要不然鸢峒怕是再也过不了他的逍遥生活了。 “姝姝,过来。”看着她这孩子模样,日后还是不能让她单独而行。听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想必定会来寻她做引,贺泽不会让他人得逞的。 “阿泽,我们要不要也去宴席上了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