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气瞪人?”任永元讥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嚇嚇!”许素儿含糊不清地发出饱含怒意的声音,嘴里涌起浓厚的血腥味。 “没了舌头,还能如此嚣张?”任永元淡淡道,“看来不能这样放了你。” 许素儿眸里划过一丝惧色,匍匐着身子,拼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往旁边挪了去。 任永元开了牢门,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地朝许素儿走近。 许素儿不住摇头,嘴里发出呜咽声,眸里流出两行清泪,哀求地看着任永元。 任永元蹲下/身子,单手钳住许素儿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目光平齐,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语气极为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我也想留你,只可惜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我这人从不敢有半分疏忽,所以,你不能留着。放心,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让你在那头安安心心享受富贵。” 许素儿身子僵住了,手上一阵剧痛,低下头一看。原本扶着地面的两只手掌已经脱离了手腕,裹着鲜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还不待许素儿喊疼,眼前寒光掠过,脖间被硬生生划开一道口子,本能地想用手去捂着,抬起手却是和着鲜血的白骨。 “好生去吧。”任永元丢下手中的刀,扶着许素儿慢慢躺下,“别再折腾自己了。” “嚇嚇嚇嚇!”许素儿瞪圆了眸子,死死盯着任永元,身子不住颤抖着,挣扎着,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白雪带着北风,趁着夜下无人之际,恣意地在人间撒野。 彼时京城外,一阵急驰的马蹄声惊得守城士兵连忙提起手中的兵器,厉声呵斥:“何人?立即下马接受检查!” 马上人皱了下眉,解开腰间的金牌递给士兵一看,勾唇道:“难怪只能守城门。” 士兵提了提手上的灯笼,借着烛光看清楚上面的字,脸色骤变,立马跪下道:“属下参见王爷!” “开城门。”任鸿曦收回金牌,居高临下看着士兵,“奉陛下旨意,本王有要事进城。” “是是是。”士兵连忙应道,唤过一起的同伴将城门从里给打开。 任鸿曦率先驱马进城,直到后头的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出现在视野中,士兵顿时有了晕眩感,呼吸一滞。这可是玄甲军啊!这冽王爷当真是奉了陛下旨意么?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响亮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睡梦中的人给惊醒,吓得连忙用被子裹着头,心里暗自思忖着又是哪家出了事? 任鸿曦取过马背上的弓,拿起箭矢,拉弦放箭,箭矢以破风穿云之势直直钉在了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上。 霎时间,原本紧闭的门露出了一条仅供人侧身经过的缝隙,惊动了府里巡逻的小厮。 “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反贼任永元,敢有反抗者,杀!”任鸿曦放下手中的弓,掷地有声道。 一直在等着任鸿曦号令的玄甲军得了这话后,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破门而入。 没有任何前兆,突如其来的任鸿曦打得任永元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得,就被玄甲军给五花大绑的捆到了任鸿曦面前。 “王叔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任永元红着脸质问道,“大半夜闯我府邸,王叔这是要造反不成?” 任鸿曦啧了一声,慢慢悠悠地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一口,而后放下,道:“凉了。” “任鸿曦!”任永元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到父皇面前论理去!” “本王从不欺负人。”任鸿曦微微一笑,从袖间掏出一道圣旨,摊开呈在空中,让任永元看清上面的内容,“放弃吧,魏无烨先你一步进去了,全都招了。” “不可能!”任永元声嘶力竭地吼道,“这是栽赃陷害,我什么都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