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好似在同秋雁打着招呼。 “啊!!!”秋雁彻底回过神,立马弹跳起来,连踩带踢地想要把老鼠给赶走。 老鼠没吓着,倒是把外头的狱卒给吓了一跳,不悦地走进来吼了一句:“瞎吵吵什么呢!” 秋雁眼睛里泛起恐惧的泪光,连忙用手堵住嘴,小心翼翼地往许素儿身边挪去,声音沙哑道:“郡主,其实我不怕老鼠的,就是它咬我裤脚,瘆得慌。郡主别怕,秋雁来给您赶老鼠。” 秋雁明明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使得许素儿看了忍俊不禁:“没事,我也不怕老鼠。” 大牢内灯光晦暗,灰蒙蒙的。唯一一个窗户开得也只有人半个身子那般大,离得位置又高,外面的光线很难渗透进来。 是以外头究竟是明是暗,是早是晚,根本不从得知。 秋雁到底胆子小,之前又在魏家经历了那一出,已经身心疲惫,眼皮直打架。 许素儿看着秋雁那小鸡啄米状却又一直不肯低下的脑袋,干脆直接伸手扶着她躺下,柔声道:“累了就睡吧,有我在,不用担心。” 许素儿这话犹如三月的春风般瞬间抚平了心中的所有不安。秋雁终于放下倔强的眼皮,安心地睡了过去。 “本以为你会寝食难安,想不到这这般镇定自若。这样的你,叫本皇子如何舍得放下呢?”伴随着铁门的移动声,一道男声响了起来。 许素儿正无聊地数着地上的干草,听见这声音,手顿了一下。抬眸看着任永元裹着一身黑色的狐裘,手中提着灯笼,犹如闲庭信步般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三皇子殿下。”四下无人,自己又是阶下囚,许素儿干脆懒得起身向任永元行礼。 任永元也没计较这事,将灯笼挂在墙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许素儿,啧了一声:“你倒是好魄力,敢毒害祖母。” “殿下,此事可不能乱说。”许素儿一脸惶恐道,“案子还在审核中,臣女也不能乱背了这锅。” “你父亲魏侍郎今日特意到衙门告知说已将你从族谱上划去,你已不再是魏家人。要求刑部好好审理此案,还他魏家一个公道。”任永元低声说道,“最好是能以命抵命。” 任永元眸里闪烁着杀意,魏老太太没能救过来,魏无烨好不容易回到朝堂又得要回家守孝一年。 魏无烨又岂是能安心待在府中之人?再者,若真如此,他好不容易拉拢的魏无烨又成了废棋。一年内也不能保证魏无烨不会被削职,吏部侍郎的位置也不可能空一年在那。 最重要的是,当下任鸿曦越逼越紧,已经容不得他在安安心心等上一年了。 他也不想等了,太子离世多年,父皇迟迟不肯立储君,他分明是诸多皇子中最为优秀的一个,可父皇眼中从来没有自己。这次巡视南营如此好的机会,却交给了老五与老六。那两个半斤八两的废物连马都不敢骑能有什么本事。 与其等着父皇来看他,还不如自己先发制人。孰是孰非,胜者说了算。 许素儿自是没能错过任永元眼中的杀意,好歹前生同他也当过一年夫妻,他的习性自己还是摸得清的。 眼下魏老太太的死掣肘了魏无烨,无疑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殿下来此便是同臣女说这个的么?”许素儿眨了眨眼,“若是如此,殿下还是请回吧,牢内湿气重,怕是会扰了殿下贵体。” “本皇子倒是很欣赏你这副冷静的样子。”任永元赞赏地看了眼许素儿,“你是不是觉得刘将军进宫给你求情去了,你就一定能出去,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不过可惜了,刘将军在宫门口被王叔给拦下了。他甚至不惜与王叔动起手来,最后却是败了,灰头土脸的被抬回了将军府。”任永元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许素儿的神情。 许素儿眸里路掠过一丝惊讶与无奈,这任鸿曦当真是无所顾忌。 见许素儿没有说话,任永元只当她是伤心,眉宇间不由得染上几丝得意之色。 “为今之计,只有本皇子能救你。”任永元轻咳一声,“本皇子以自己的身份保你安然无恙的出去,只不过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许素儿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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