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点着头,打断店小二:“行了,把你们铺子所有新进的给爷包一份。” 店小二顿时双眼发亮,看宁衡主仆就跟看银子一样,顿时乐不可支起来:“好勒爷,你稍等。” 等宁衡主仆提着几大包走出来后,外头已经华灯初上,街上被高高挂起的灯笼渲染得旖旎热闹,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妇人姑娘,身后,店小二还在拿他同一群女子们介绍:“真的用起来与众不同,方才你们不也瞧见了,人家那位爷一口气儿全包了一份所有新货,这要是不好的谁傻吗这样撒钱?” 宁衡登马车的脚步一顿,自嘲的笑了笑。 他可不就是个没用就买买买的傻子吗? 莺歌院里,见他们主仆进了门,月桥就带着人迎了上去,脸上还有几分担心:“怎么样了,我二哥没事吧?” 她虽说不担心月余煦学问上的事儿,但对书生的体魄还是多少不放心,尤其这会试题目更多,更繁杂,就需要学子毫不懈怠的沉浸其中不得放松,她可是听说每回会考之后,总是要病倒不少人。 “没事没事。”宁衡揽着她往屋里走,语气还有几分不甘不愿:“二哥不过去考个会试你就担心这担心那,指着让我东跑西跑的,怎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我?” 月桥就不依了,一把挥开他的手,连串的问了起来:“怎么叫没关心你了,你的衣裳谁做的,谁每日给你备这备那的,说这话你还有良心吗?” 伺候的下人丫头们抿嘴儿就笑。也就他们少爷和少夫人不时吵吵嘴儿感情还那般好,换做这府上的别的主子们,谁不是相敬如宾的各自顾着各自的? “我有啊!”宁衡得意的招了招手,挺着胸膛:“全儿快些拿上来。” “来嘞。” 宁全儿抱着东西走在最后头,这会儿应了一声儿,还同丫头们笑道:“各位姐姐们让让道儿,让小弟过过呗。” 得了丫头们让道,疑惑的随着他看去,宁全儿跟他那个主子一般,神态自得,捧着手头的几个大包就跟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莫说丫头们被唬住了,就是月桥也看得好笑,指着他胸前问道:“这是什么?” “嘿嘿。”宁全儿干笑两声儿,看向他主子:“这是爷的一片心意,还是让爷来说吧,小的愚笨,介绍不出来。” “嗤”月桥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愚笨,那下人里头岂不全是笨的了?”她也没为难宁全儿,好笑的看着宁衡:“莫非是什么珍奇宝物不成?” 宁衡摇摇头,一副就是不说的模样。 见他嘚瑟个没完没了,月桥也懒得理他,让下人们传了膳,又让人把宁树儿抱了来,一心逗孩子去了,倒让宁衡坐立不安了,围在她身边打着转好一会儿还不死心的问道:“媳妇啊,你真不想知道是什么?” 月桥在宁树儿滑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把人逗得咯咯直笑,才回他:“不想啊。” 她又不是个傻的,一般的宝物谁会用这样的纸袋装?除了那贵重的,就是吃食和用的,一般吃食大多用油纸袋装着,倒是点心和用的是用这样的纸袋,这就好猜了不是? 宁衡被堵的无言以对,本来还准备凭借着这个讨媳妇欢心来的,谁料嘚瑟过头了,等好不容易用了饭,他都打算直接说出来了,没料,早早就吃饱喝足的宁树儿正闲得没事,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这多出来的几包东西好奇的偏着头打量,随后…… 等宁衡看见时,宁树儿已经拆开了纸袋,把里头的胭脂和香料都抖了出来,手上又是红彤彤一片,还沾着细碎的香料粒,宁衡蓦然瞪大了眼:“宁树儿!” 宁树儿茫然的眨巴着眼看着他爹,一屁股还坐在地上,奶奶的伸出手唤着:“爹爹,瞧,你瞧。” 他瞧个屁!那可是他讨媳妇欢心的!相比宁衡的痛心疾首,月桥就笑得弯了腰,瞥了瞥宁衡难看的脸色,把宁树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带着去了后头池子里洗漱去了,宁衡看着那一地的各色颜料,心累的摆摆手,让丫头把那块地儿给收拾了。 这臭小子,三天不骂,上房揭瓦了! 宁树儿无知无觉的,被洗白白的伺候了一番,从新换了衣衫,等母子两个从里间出来时,外头丫头们已经收拾好了,房里只留了一盏烛火,绿芽从她手里接了熟睡的宁树儿,带着两个小丫头退出了侧房,去了旁边的抱夏里头。 宁衡委屈得很,还告起了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