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有人在后头叫住了他们。 “哎前头的,你们且等等。”这是一个妇人的声音,谭大志父女两个脸色正难看得紧呢,闻言转身就不耐烦起来:“叫我们何事!” 认识吗就乱喊人! 用粗布麻条挽着头的妇人不过中年模样,也没在意谭大志火冲的口气,笑着走上前:“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知道些方才那户人家的一些事罢了。” 一说起月家,谭大志心里就一阵不痛快。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当年在山里把月当家的给背回来,他早就瘸腿了,哪里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 老大在金陵开了猪肉摊不说,老二还考上了举人头名,如今在明昭书院读书,妥妥的往后是个官家人。这些,若是没有他当年那一背,算个屁啊! 真真的一群白眼狼。 “爷莫非不知道,还需要你来多此一举?”他没好气的呵斥妇人,正要拉着谭晶晶走,拦着他们的妇人又赶忙说道:“这位爷是定然知道的,不过你也知道那家人,如今背后又宁家人护着,旁人想找麻烦那可得悠着点。” 她捂着嘴直笑,笑里颇有些不怀好意,像是嘲笑这对父女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一下让谭大志憋红了脸,连谭晶晶也是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但谭大志好歹抓到点线头,心里顿时嘀咕起来,蹙着眉问着:“那宁家又是何家?” 这回倒换成那妇人惊呼起来了:“你们连宁家都不知?” 谭晶晶羞红了脸:“我们才到金陵府,怎会清楚?” 妇人了然,神态顿时高傲了起来,挺着胸膛:“那宁家不知道,咱们都朝的皇贵妃总知道吧?”见谭大志两个点头,她又道:“皇贵妃母家就是这宁家,人月家那丫头可是嫁到宁家的,这你们别说不知。” 谭大志父女还真不知道,月桥自小定亲他们是知道的,知道她嫁人也正常得很,只以为早就嫁过去了,如今听得这一出,谭大志一下就回过了味:“不对啊,那臭丫头说的人家我知道,就是他们一个村的,也姓月来着。” 怪不得,怪不得那臭丫头如此嚣张跋扈,都嫁人还敢插手娘家的事儿。 “可也是中了举人?”他刚说完,那妇人顿时激动了起来,一把拉着了他的衣袖,追问起来:“也是今年才中的,是不是?” “哎你激动做什么!”谭大志一把扯过衣袖,脑袋很快的转了转,不耐烦的说道:“你问我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妇人一下怔住了。 见此,谭大志才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你先告诉我那宁家的事儿,说完了我就告诉你别的。” 妇人当下不敢隐瞒,快速的说了起来:“那宁家是国公府邸,百年世家,如今府中大房还出了个皇贵妃,那月家的丫头嫁的就是大房的嫡长子,她是被抢过去的,这事儿闹得整个金陵府都知道的,你随便打听打听就清楚了。” 说完她巴巴的望着谭大志。 谭大志敷衍的点点头:“就是他。” 脑子里一个劲的想着妇人说的话,带着同样脸色难看的谭晶晶一下就溜了。 不提妇人大受打击的模样,就是谭大志父女这回回去,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悄悄在外头打听起了月家的动静,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在几日后,事情便有了分晓。 先是在城西这一块儿,传言说那月家亏得还出了个读书人,真是连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把救命恩人给撵出了门,还口出恶言倒打一耙等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些人都信以为真。 月家人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散播这种谣言的除了谭家人再无别的可能,不料这传言就跟长了脚似的,一下就从城西飞了出去,弄得满城风雨起来。 宁大夫人安氏被不少往来的妇人们问询过,狠狠的发了顿脾气,有心想找月桥来问,但一想着那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心里没由来的一梗,又听怀玉劝了几句,说如今不过传闻就把人叫过来,没由得会让少夫人觉得她是个不辨是非的,倒不如先去打听打听再说。 安氏沉吟了半晌,点头应了下来,只让她再去催催兰、鸢两位姨娘,给小侯爷选几个婢女的事儿如何了。宁衡去西贺的事儿,只待府中两位姑娘大婚后不久,选了人,还得教给嬷嬷们教导,时日已经不多了。 怀玉步履匆匆的走了后,安氏端坐于踏上,口中还还不断的念叨着:家门不幸啊!与此同时,月桥同绿芽也说起了此事。 “姑娘,厨房的小丫头们说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说月家不仁呢。”绿芽把丫头们在外头听到的一五一十的与她讲道:“姑娘还是快些拿个主意吧。” 月桥眉都没挑一下,只问着:“前几日我让你去探听那何大姑娘的事可有消息了。” “有了有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