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一番辩驳大加赞赏。 虽说宁五少夫人那一番话是俗了些,但俗得让人无言以对,俗得让人无法反驳,反而越发显出这 位宁五少夫人是个性情率真之人。 如此貌美,又如此率真,许多姑娘言谈之间,对她多有推崇。 这些,都让刘家的姑娘们无地自容,那一声声问话仿佛是在拷问她们一般,拷问她们为何一向以诗书礼仪传家的刘家人出口会如此难听。 而事情远不止如此结束。 在几个刘家姑娘神情苦恼之际,只见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边跑还神色大变的呼唤:“三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大事不好了!” 几位姑娘顿时皱了皱眉。 刘三姑娘在丫头近了跟前,不由说道:“何事不好了,值得如此大呼小叫的,家中素来要求言行得当,行事妥帖,莫要让外人道我刘家内里也不过如此?” 另外两个姑娘一听,顿时跟着点头。 “三姐说的是,如今二堂嫂把我刘家声誉给毁于一旦,正应该严于律己之时。” “勿要让旁人以为我刘家诸人与二堂嫂混为一谈,我等实在是颇有羞愧!” 那丫头急得团团转,想插话进来又怕被几位姑娘给逮着一顿说,在一旁挠头结舌的别提多心急了,见此,几个伺候姑娘的大丫头瞧在心里,当下便在各自姑娘耳旁小声提了提。 刘三姑娘道:“到底何事不好了?” 丫头松了口气,给几个大丫头递了个感激的神色,张口便道:“回几位姑娘,在府外,有个自称是宁家五少爷的人带了一群城中的公子哥把府中几位少爷给堵了,那言语之中多有不客气,说是要让二公子交出二少夫人,这会子只怕是要动起手来了!” 宁家人一报家门,刘家顿时便知这是为那五少夫人打抱不平了,如今,整个刘府怕是传遍了。 “宁五爷!” “宁小侯!” “贵妃胞弟!” 三位姑娘顿时惊成一团,随后不敢置信的相顾一看,瞠目结舌的。 “这,宁小侯好歹是个男人,妇人之间的事儿为何也要插手?”刘五姑娘这一问,无人能回答她。 虽说在安家宴席上,二堂嫂先是嘲讽了那宁五少夫人,但过后也被狠狠给羞辱了一番,已经是自取其辱了,便是如今整个刘家都受了牵累,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 还是刘三姑娘说了句:“宁小侯此人行事素来放荡不羁,且行事随性得很,这些勋贵高高在上惯了,如今被二堂嫂给嘲讽,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 刘五姑娘、刘六姑娘想说,那口气早就消了,在这样纠缠,闹得大家面儿上都难看又有何意义,但刘三姑娘却抬了手,道:“你们还小,不知道那宁小侯的名头,他在城里素来无法无天惯了,旁的人也奈何他不得,且跟着他的那一群公子们,都是城中的世家少爷们,他们闹事,无人能管得下来。” 她担忧的看着一旁的丫头:“你再去外头探探去,看看如今外头如何了?” “是!”丫头得了令,提着裙摆快步就朝外头,这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是无人再去挑剔她的行事作风不够谨慎了。 刘家门外,此刻乌泱泱一群一群的人,来找事的一群衣衫华贵的公子哥儿,还有刘家几位面容狼 狈的少爷,以及护着他们的家丁护卫,以及跟着而来的那些看热闹的小老百姓们。 场面乱成一团。呼声、喊声不断的在耳边回响,但宁衡那格外嚣张的声音却犹如实质一般穿透进了每个刘家人心里。 “爷就把话给放下了,你们若是不叫出那妇人,往后你刘家人便莫要出门了,否则,我见一个揍一个,揍得你们怕了为止!” 宁衡这话可不是在唬他们,这两日,他因着毁了安家老太爷的荷花,被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安老太爷给强行留了下来,说他都这般大了,整日的无所事事,如今毁了荷花,便由他亲自教导一番,让他长点心。 且不提这两日被迫抄书读书的痛苦,等他一出了安家门,满大街都在讨论刘夫人对月家五少夫人无礼的事儿。 宁衡一顿。宁五少夫人,那不就是月桥吗? 这还了得!宁衡当即就怒不可揭起来,他媳妇他都没无礼过,没欺负过,如今让个外人给欺负了算怎么回事?且这刘夫人又是谁? 但管她是谁,哪怕长了三头六臂,只要欺负了自己人,那他找人算账总是没错的。是以,这才有了宁小侯带着一干人等聚集在刘家门前让他们交出那刘二夫人的事儿。 那几位面容狼狈的刘家少爷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因刘家自认满门清贵,又不屑于去同别人交集,因此,刘家在金陵城一众世家人并不显眼,只在清贵这个圈儿里有几分地,刘家弟子同安家一般,多是在翰林等地当差,官位不算高,只一门的文人,有几分底蕴,也称得上诗书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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