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抿了抿唇,眸中闪过沉甸甸的担忧,喃喃自语道:“沈慕白,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谢尧,不好。”顾彧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出现在门口,一脸焦急地对着坐在床上的沈谢尧说。他浓密的头发已经全贴在头皮上,大海一般璀璨的眼睛里也满是狼狈,可就算这样,他似乎也没有进屋收拾一番的打算,而是继续对谢尧说:“冯瑶回来了,说是在山上遇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把沈慕白打晕了,还想抓她。她实在害怕,就自己先跑回来了。我去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工作人员说现在雨太大,山上太危险,等雨停了才能派人上去找。谢尧,我实在担心,我想自己现在就去山上找,你打电话给沈伯父,让他报警,然后快点过来。” 他这一番话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了。这么大的雨,山上出现陌生的男人,还把沈慕白打晕?顾彧实在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地站在这等沈慕白的消息,他要上山找她。 “我也去。”谢尧说。 顾彧的脚步停顿住,回过头,眼中满是震惊:“谢尧,你别开玩笑了,你还在发烧。我怕我还没找到沈慕白你先倒下了。你就在这,等我的好消息。” 谢尧没有出声,顾彧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担心慕白的他焦急地离开了。 直到顾彧的身影消失,谢尧才哆哆嗦嗦地爬下床,穿好鞋子。系鞋带的时候,谢尧忽然想起这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 因为是冬天,所以哪怕这节体育课并没有教学内容,很多同学还是结伴出来晒晒太阳。 沈慕白也出来了,就一个人坐在体育场第一排的阶梯座位上,闲适地看着体育场发呆,披下来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直到顾彧路过,和她打声招呼她才抬头,不知道和顾彧说了什么她虽然没有笑表情却变得柔和起来。 她站起身,准备往下走。不合时宜的,谢尧注意到她散开的鞋带。顾彧显然也发现了,叫住她,两个人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顾彧低下头认真地帮沈慕白把鞋带系好。 沈慕白低着头,似乎说了句“谢谢”。顾彧笑了,抬起头,双眸亮如星辰,招呼沈慕白赶快下来。 沈慕白下来后他们俩就相携去打羽毛球了,谁也没注意到站在旁边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俩的谢尧。 直到陈瑾书来找他打球,他才从沉思中惊醒,沉默地跟在陈瑾书后面一起去打球。 这件事明明已经过去很久,谢尧也从未再想过,所以他理所应当地以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感觉。 直到现在,手指在鞋带间翻动,谢尧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那时是多么羡慕顾彧,羡慕他能那么亲近自然地接近沈慕白,给沈慕白系上鞋带。 如果…… 谢尧抬眸,如果今天是他找到沈慕白,是他救了沈慕白,那依沈慕白的性子,一辈子都会感谢自己,和自己亲近的。 …… 沈慕白是被冷醒的,冬天穿的羽绒服被雨淋湿后又被冷风一吹,真是又重又冰。她费力地眨了眨眼,脑子跟浆糊一样,睫毛上的水珠像冰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她还记得她晕倒之前本来准备下山的,冯瑶却突然大叫,沈慕白怕冯瑶出什么意外,就折了回去。她一回去,就看见冯瑶坐在地上,一脸惊恐。沈慕白皱眉,伸出手拉冯瑶准备带着冯瑶一起下山,就在这时候,有人从背后袭击了她。沈慕白头上受了重击,晕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现在在一个人的背上,陌生的气息,耳边雨声和鞋子踩在枯枝上的声音让沈慕白警觉地继续装晕。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一个类似巢穴的地方,与此同时,一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腰间摸索。 那个人拉开了沈慕白羽绒服的拉链,意图图谋不轨。沈慕白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还是勉强维持自己装晕的模样,于此同时她的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 趁着那个人起身解自己裤子的功夫,沈慕白睁开眼,刚才在那个人背上的时候她已经偷偷睁开眼看过,因为暴雨,此时山上的能见度极低,再加上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草搭的棚子顶挡住视线,这里昏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沈慕白屏住呼吸,悄悄地挪动身子。在寒冷的冬天淋这么一场大雨实在是太冷了,可她还是颤抖地抓紧自己刚才摸到的石头,等那个人再次俯身的时候,狠狠地用石头砸在那个男人的脑袋上。 男人哀嚎一声,发出痛苦的吼叫。沈慕白怕没把他砸晕,又狠命地用石头连在那个男人头上砸好几次。会不会把男人砸死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她只想自己活着。直到男人完全晕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沈慕白才扔掉石头,伸手放到男人鼻下确定男人还活着后,才喘息着摸着用来支撑蓬顶的木头站起来。她将自己羽绒服拉上,头上刚才被男人敲击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但是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