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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婚了?”

    “我听说你爸把那个女人从家里赶出去了——所以,你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以前的事了吗?”

    沈京墨抿了下唇,拧紧眉,看着舒绮菡,淡淡吐了二字:

    “没有。”

    “妈妈也不想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你自己了。”

    舒绮菡淡淡微笑着,眼底泛起浓郁的悲凉,于平静之中酝酿着狂风骤雨,语气也克制满满:“你走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花也扔了吧。”

    “还有那个,我不想再看到,”她指尖一扬,指佣人手里那件破碎褴褛的旗袍,朝他笑,“谢谢你们给我过的这个好生日。”

    片刻后,沈京墨脚步顿了顿,没动桌上那花,还是转身走了。

    背影萧索。

    此时,一句“生日快乐”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其他的什么话。

    出门前,他吩咐佣人照顾好舒绮菡。

    他说,他不希望以前的事再发生。

    车子一路驶出了佘山路,往日情形渐渐在眼前清晰。

    那年阮慈也是送了这么一件漂亮的旗袍给舒绮菡示威,衣襟里缝着舒绮菡与沈嘉致的结婚戒指。

    缝进去的,是沈嘉致的那一只。

    舒绮菡收到后几乎要疯掉,割了腕以自杀相逼沈嘉致和阮慈分手,没落得个好结果,人还因为失血过多进了医院。

    她是rh阴性ab型稀有血型,当晚血库告急,人差点没救回来。

    他沉沉叹了口气,一手支额。

    说不出的疲惫。

    *

    陈旖旎从佘山路回来,开车进入了和阮慈约到了个商圈顶层的茶餐厅。

    当然是她还请阮慈吃了一顿饭,阮慈才把弟弟的东西交给了她。不过是一本上次翻看的家庭相册,还有个很小的玩具箱。

    里面装着小时候吃糖豆送的小兵人,攒了小小的一盒子。

    还有个被压扁了的铁皮铅笔盒,里面装着一张皱皱巴巴的乘法口诀表,背面用铅笔歪歪斜斜地写着一行笨拙的字:

    ——姐姐别怕,以后一定会有人很爱很爱你。

    陈旖旎捏着纸条,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

    她将东西收到了自己的包里,轻轻拍了拍包。东西的确不多,她却视若珍宝。

    阮慈在对面打量她:“你难受什么?不是你那天晚上吵着要走,星移会死吗?”

    陈旖旎冷冷地看她一眼,背起包,淡淡说:“你慢慢吃。”

    起身就准备走了。

    “哎,你走什么啊——”

    阮慈嚎了一嗓子,过去伸手就给她拉了回来,拉着她跌坐回了座位。

    那一声动静不小,惊得餐厅里四处向她们投来视线。

    陈旖旎就坐下不动了。

    阮慈凑过去堆起讪笑:“旎旎,给妈妈借点钱?一点就好。”

    她静静别开头,“没有。”

    “怎么没有?沈京墨没给你钱?”

    “没有。”

    “胡说,你跟他上床他不给你钱?”

    “……”

    她匪夷所思地转过头,看着阮慈那副讥嘲模样,张了张唇。

    却说不出话。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

    “你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的,”阮慈笑着,“我跟他爸分手了,你觉得谁最高兴?你以为他妈最高兴吗?——不是。”

    “他啊,要开始解决咱们家和他们家的那些破事了——把我赶出了门,你们才能好好在一起呀,你想过没有?”

    阮慈以为自己说了好话能哄她开心似的,殷殷地又凑过来,拍了下她的手,“傻丫头,这点道理都不懂——快点,给钱!”

    陈旖旎十分心烦,“我都说了没有。别管我要。”

    “那我管谁要,我总不能管他要吧?”阮慈笑呵呵地,没等她反应,一手直接把她手机抢了过来,一副无赖模样,“行啊,我打电话给他。指不定他以后还得叫我一声丈母娘。”

    “——你要点脸吧。”陈旖旎心烦得要命,伸手去夺自己手机,强硬地说,“把手机还我!”

    “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一分钱不给怎么行?仗着自己有钱在外面玩女人想白/嫖啊?”

    阮慈大大咧咧地说着,绕开了她的手。

    刚准备给沈京墨打电话,谁知那边就打过来了。

    铃声作响,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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