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她眯了眯眼,笑着说,“难道我一定必须要等你来吗?” “行啊,为什么不行?”他的微笑中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宠溺,目光很柔和,“你愿意就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应该给自己的女人留足个人空间,不是吗?” 他拇指抚着她唇角,若有所思地说:“不然,你觉得我管得严,到时候跑了怎么办?” 她新涂的葡萄红色的玻璃质感唇釉,将唇裹得像一颗红艳欲滴的果实。暄映她容色更明艳。 看起来是认真打扮过一番的。 “真不错,今晚的庆功宴上,还要给何晏当女伴。我想,他一定很喜欢你。” 她挑了下眉,不肯认也不否认。 他手指轻抬起她下颌,逼视她的眼眸里浮现冷意,“你喜欢他吗,嗯?” 她轻轻搡开了他,转了个身,换为面对面地与他对峙,“沈京墨,你别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一手扯住他质感光滑的藏蓝色丝绸领带,拉低了他,嘲弄地说:“你不过就是想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我面前有什么区别——你放心,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是吗?”他不恼反笑,眉目舒倦开,笑容居然难得的真诚。 她眸色清清冷冷,“我只希望,你这辈子,最好永远都别来问我——喜不喜欢你。因为我啊,一定会回答你——你没资格这么问我。” 他偏开头,只是笑。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他忽然捧住她的脸,放低了语气,“你喋喋不休的时候真的很烦人,知道吗?” “……”她唇嗫嚅了一下。 他凝视她时,眼底好像有一个深黑色的漩涡,吸引着她。 下坠。 “既然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也没有事找我,那今天你为什么来。” 下坠。 “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这里。” 下坠。 “还是特意来给我看,你是要打扮得多么漂亮,去给别的男人做女伴?” “或者只是为了过来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这些?”他靠近她的唇,彼此呼吸不过寸厘,“我想起来那天你跟我说,当一个女人一直说话的时候,希望男人做什么?” 她直望着他,小半秒后,垂了垂眼,着了魔一样,不受控制地动了下唇,“……吻我。” “真乖,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他指尖勾了下她小巧玲珑的鼻尖儿——话音落下的同时,凉薄的唇就碾了下来。 她没站稳,向后跌了一下。 他一手揽住她腰,扶稳了她,边还抵着她唇恶劣地笑:“宝贝,记住你说过的所有话,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他的眼神凉薄又阴鸷。 她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不是为了质问,也不是路过,更不是像他说的,为了什么目的,特意来他面前炫耀。 她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频频发着抖,小心谨慎地回吻着他。 闭上眼。 从他的办公桌辗转到办公椅,一点点地妥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温柔漩涡之中。就像那天在他办公室时,那种自私的占有欲又一次膨胀。 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团乌黑的云,夹着窗外电闪雷鸣,雨点横斜,将她的心浸泡得潮湿。 ——她不禁心想,他今晚的女伴会是谁? 江星窈吗? 还是谁? 她居然,没资格去开口问他。 这么多年来,她可以开口问他要任何东西,或者如他所说,要求他任何事,唯独在此事上,她一个字都问不出。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在浴缸里做的梦。 梦见他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他穿了身挺括的洁白西装——他是极少穿这样的颜色的。 他一向偏好深沉雅致的黑灰,格调儒雅沉稳,包藏着蠢蠢欲动的野性。暗藏汹涌。 可在梦中远远望着他,她都从心底觉得好看。白色也非常适合他。 梦里远远看到,他的臂弯里挽着一身漂亮婚纱的新娘。 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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