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用温热的掌心去探她的额。 这会儿她额上温度却把他手背的皮肤都要灼皱了。 很烫。 “为什么不吃药?”他垂眸,看着下方的她。 语气一贯的又平又冷。 “因为不喜欢。”她脖子仰得酸痛,笑容牵强,夹着几分挑衅,“你是不是很高兴?昨晚故意把我扔下去,不就等着现在来看我笑话吗?” 他叩住她小巧的下颌,直视她的眼睛,目光与语气一致的寒凉。 “跟我说句软话就那么难?” “嗯……难。”这个姿势更耗力气,她说话都有些没劲儿,跟吊着一口气似的。 病了一天也忙了一天,没心气与他再斗嘴,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像只刚准备炸毛的小猫收了爪牙,她转而用手托住了他宽大温热的手掌。 柔软滚烫的脸颊贴进去。 抬起眼从下而上,直勾勾瞧他,不知是否是因为生病,语气的确软了几分: “沈京墨,你不知道,真的很难。” 他看她神色恹恹,缓了声线:“累了吗?” 她在他掌心中点点头:“有点吧。” “真难得,你也知道累。” 她佯装苦恼地笑:“你以为我只有跟你上床才会累吗?” 他俯身靠近,唇离她的不过寸厘。语气却是强硬,一字一顿都是警告: “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最后他起身,轻拍了拍她下颌——也是个很警告的力道。 收回手撒开她,忽然拦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就往会议室门外走。 “……”她吓得心跳一顿。 “干什么啊你沈京墨,我没闹啊——你放开我……”她有气无力地挣扎,“你你你——昨晚把我扔泳池,现在你还要把我从五十多层扔下去摔死啊?” “摔死能让你长记性的话,好像也不错,是不是?” “……”神经病。 他抱着她进了办公室,扬手,就将她扔在沙发上。 然后跟着坐过来,揽过她纤细的双腿在自己腿面,扬手就把她脱了跟的高跟鞋脱下来,扔到一旁。 叮咣—— 脚面跟着一凉,她知道她跑不掉了。 她也不挣扎了,一手搭在他肩,指尖滑过他莹凉的耳垂,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怎么,你想在这里收拾我啊?” 他觑她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然后叫来助理jessie,淡声吩咐下去:“给陈小姐找双鞋,一会儿送她回去。” “啊,是……”jessie惊讶看了眼他们,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偌大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静得出奇。 三面环绕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被益发深沉的夜色包裹住。五十几层的摩天大楼逼近穹顶,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徒手摘星。 她双腿还搭在他腿面。 西装裤质地触感寒凉,不知怎么,就让她想起了他手背的温度。 他点了支烟,坐在一边寂寥地抽。烟气徐徐,勾得他容色明晦不定。 他是那种第一眼见到就会觉得很好看的男人。灯光这么一照,看久了,还是挺耐看。 她观察他片刻,等他烟抽了大半,忽然不安分地晃了两下腿。 “沈京墨。” 他回眸。 她红唇一张一合。 “吻我。” “……”他还未作反应,一只柔软滚烫的手,忽然就扳过他的脸。 她攀住了他肩,捧起他的脸,厮磨他凉薄柔软的唇。 反复飘荡,摇摇欲坠。 她浑身滚烫得惊人,仿佛一簇火苗,能将抱拥在一起的彼此瞬间点燃。 他心口的那处皱褶一瞬间被烫得更紧,一手箍紧了她腰,回压过去,与她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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