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精神抖擞了。 马永红哭了,她怎么能不哭呢? 离婚了,她也舍不得,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要是离婚了,就是雪上加霜,家里那么多外债,都是张向东一个人的,穷的叮当响,也没有人看得上他了。 喜欢过的人,有感觉过的人,你真心对着好过的人,说分开的时候,就是钝刀子割肉,自己给自己的伤害,比他给你的还要大。 她咬着唇,几度张口都没不行,一张嘴,就哭出来了,“走吧。” 张老二骑着三轮车来的,张向东站在最前面,不然后面坐不开,慢慢坐在马扎上,晃来晃去的,她觉得这样很好,趴在马永红的怀里面,“我要到爸爸那里去。” “别去,要摔倒了。” 慢慢还是要去,张向东惯孩子,他就把慢慢放在自己前面,然后紧紧的抓着她。 来回的颠簸,慢慢不小心碰到头,可是依然在笑,她觉得这样很好,即使在车棚子里面吹着干冷干冷的风,即使手冻得冰凉凉的,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第二天,老姑父就亲自骑着自行车来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受了大罪,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犯错,然后就到养殖场去做苦力去了。 就跟劳改一样的,活儿又累又脏,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牛粪的味儿,可是对着慢慢很好,他本家没什么亲戚,对着老姑这边的亲戚就很亲近。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养牛吧,不然平时地里面的庄稼收成,一年到头来,都是辛苦钱。” 他是特意为了张向东来的,老姑是老奶唯一的女儿,跟老姑父结婚,生了四个孩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 在养殖场待了不少年,老姑父也琢磨出来一点门道了,这事儿肯定是靠谱的,不然不能来跟张向东说。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养牛不难,就是累点,平时还得去打草。” 老姑父端着掉了把儿的小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浓茶,然后去问慢慢,“老姑父身上有味儿没有?” 慢慢摇摇头,不知道老姑父这是一种乐观主义精神,“没有。” 她觉得人身上都是一个味儿,人味儿呗。 老姑父就摸着她的头,哈哈哈哈的笑,他是个有肚量的人,笑起来声音也格外的洪亮?对着马永红开玩笑说,“我这天天跟牛在一起,身上都是一股子味儿,就连家里面都带着一股子味儿。” 慢慢飞快地看了一眼老姑父的表情,她仔细闻了闻,觉得确实是有股子味儿,可是她觉得这个不影响什么,还是拉着老姑父的手。 这双手,就连手心都带着老茧,厚厚的一层,有的起皮了,摸起来硬硬的,手指头分手掌的连接地方,都带着些微发黄的透明的硬茧子。 她抬着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觉得很大。 马永红觉得这事儿可以,张向东也觉得可以,最大的问题还是钱的问题。 她是要喊姑父的,慢慢这一辈儿的喊老姑父,“姑父,你也知道,我也不跟你说前面的事儿了,就快过不下去了。我跟向东结婚这么多年,要说是为了别的事情吵架,真没有过。” “我们吵架,就是为了钱,为了家里穷,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啊。” 老姑父叹了口气,“我知道,厂子里面有两头牛,一个有奶,一个还没奶水,没奶水的那个便宜点。” 马永红就问,“那没奶水的多少钱一头?” “四千。” 买牛养着,就是为了它生小牛出来的,还要卖牛奶,牛奶九毛钱一斤,很贵的。 要是能要,肯定是要有奶水的牛回来,一进家门就能赚钱,而且谁知道那个没产奶的,到底产奶多不多啊? “姑父,我们也合计了,人有多大分量,去赚多大的钱,我们就要没奶的,便宜一些我们负担也小。” 老姑父觉得也是这样的道理,“那行啊,我先找人留着,到时候去厂子里面买。” 说着就起来了,马永红赶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