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个老不死的!”杨根硕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才发现,大家都看着他。 目光都有些好奇。 杨根硕老脸一红,自己就要为人师表了,这眼下就收了四个老年徒弟。自己说者无心,他们会不会听者有意?会不会以为自己在骂他们? 杨根硕马上解释:“老家的电话,老不死的,是我对师父的专用称呼。” 众人恍然。 孙道林拱手:“老师,想必您跟师祖感情很好。” 虽然四个老头按照传统方式拜他为师,但是,杨根硕实在接受不了“师父师父”的叫他,尤其徒弟之中还有一个姓孙的。 如果那么个叫法,他总有种自己就是唐僧的感觉。 于是乎,经过杨根硕的要求,四人只是称呼其为“老师”。 “感情很好么?”杨根硕回答孙道林的问题,“没法说。他对我变态的严厉。老而不死是为贼,简称老不死。” “呃……”四名老年徒弟哑口无言。 在场的老年同志,都有些脸红。 “大牛,怎么说话呢!”南门彩云黑着脸问。 杨根硕马上发现了这一点,现场不少老同志,自己以偏概全,打击面太广。 “抱歉抱歉。”杨根硕拱手,“再次重申,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仅仅适用于我们家老头子。” 即便如此解释,气氛依然有些异样。 杨根硕摇摇头。 虽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然而,现场不少老同志,德高望重,连他都不禁尊敬爱戴,让人家误会多不好? 于是,他决定拿出一点儿猛料。 “孙道林?”杨根硕喊。 “学生在。”孙道林应。 杨根硕问:“学武之人,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你的筋骨皮是如何练就的。” 孙道林想了想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我依然记忆犹新,就是使用各种器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经年累月,方才拥有强健的身体。” 杨根硕点点头:“一般人大致如此。但我们家老头子不一样,反正我不是他亲生的,他也不会心疼。我这一身筋骨,是他用药水浸泡和棍棒锻打而成。” 杨根硕眼眶微红,落寞一笑。 没有人怀疑他的话。现场一片静默。 不少女孩心疼的红了眼眶。 老头儿们则是微微点头。 有的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有的说宝剑锋之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有的说吃得苦中苦方能开路虎。 有的说别人只看到你的成功,却看不到你的付出。只看到你飞得有多高,却不知道你摔得有多重。 “原本,我对我们家老不死的真的心生怨恨。”杨根硕微笑着说,却不知他这一笑,又让好几个女孩儿忍不住落泪。 他续道:“别的孩子用三字经百家姓唐诗宋词启蒙,而我,却在死记硬背一些我连字都不认识,道理更是一窍不通的医书、功法。” “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而我却吃不饱穿不暖,在毒辣的日头下,在三九的寒风中,在山顶,在水下,或者令人闻之欲呕的药浴桶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最为记忆犹新的是练针灸,首先记住周身穴位,之后在木人上练习扎针,最后要在铜人上盲针。每天下来,感觉手指都不是自己的。” 杨根硕笑着摇头,回想起那些苦难的日子,眼眶也湿润了,他不得不仰起头吸吸鼻子,只有这样,才能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咽回去。 “老不死说了,我是他捡回来的野孩子,他养活我,我就要听他的,无条件服从他,为他洗衣做饭,受他打骂责罚,是他做实验的小白鼠。” 好些女孩都在抹泪,四名老学生也是泪光闪烁。 杨根硕突然觉得,要是自己去参选个年度感动人物什么的,说不定也能成。 他话锋一转,“但是,自从我来到城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发现,老不死教会我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那么多年痛苦的付出,如今到了收获的季节。” “所以,我不再恨他,我会做到更好,让他觉得欣慰,藉此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不知道谁带头鼓掌,然后,院子里就是掌声雷动。 孙道林拍一下手,擦一把眼泪,颤声道:“是啊,每一个成功者的过去,都是那样的不平凡,不容易。” 杨根硕呵呵笑了,双手下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弄得好像忆苦思甜似的。诸位久等了。孙道林,你们几个开始吧。” 说完,目光投向南门雄。 “请老师上座。”南门雄朗声说道。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先生,今天这里有贵客包场,您不能进去。”酒楼负责人苦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