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怎么越走越偏僻,连灯光都昏暗不少,来时似乎并不曾路过此处啊? 她停下脚步,询问宫女,“是否走错了路?” 宫女回头,甜净的小脸扬着笑,“没走错,虞姑娘,您瞧前方,那个明亮的……” 话听到一半,虞华绮就失去了意识。 她的口鼻被捂住,瞬间软倒在地。 暗卫们还未来得及反应,虞华绮就已经昏倒了。 他们立刻从暗处出现,砍晕宫女,并通知闻擎。 未几,闻擎赶至。 他抱起虞华绮,低低唤了几声,虞华绮毫无反应。 “查!” 闻擎下完令,抱着虞华绮,一路赶往自己曾住过的苍麟宫。 他将人放在床上,接过暗卫呈上的解药,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 闻擎眉心紧攒,试图拨开小姑娘的唇,却被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触感撩得立时缩回手。 几经波折,闻擎额间都覆了细细一层薄汗,才把药喂了进去。 虞华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正要呼救,发现闻擎站在窗边。 夜风吹得他长发不断飞起,露出通红的耳根和脖颈。 “王爷。”她刚醒,嗓音又轻又哑。 闻擎狠狠闭上眼,运功压下心头躁动,竭力平复后,才回头道:“醒了?” 虞华绮想点头,却没有力气,“是。” 闻擎扶她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有人用迷药迷晕你,恰巧被我的手下遇见。” 虞华绮不料参加晚宴,还会遭遇这样的飞来横祸,她心尖一颤,“是谁想害我吗?” 闻擎见不得她害怕,安慰道:“不怕,我在这,谁也伤不到你。迷晕你的人,已经被拖下去审问了,想必很快便能出结果。” 虞华绮哑着嗓子,软绵绵地应声,“谢谢您。” 闻擎见她坐不稳,长臂一伸,把她圈在怀里,“手能动吗?” 虞华绮浑身乏力,试了试,只有手腕能轻轻抬起一点。 闻擎见状,安抚道:“我喂你吃了解药,只要手能动,身子很快便能恢复。” 虞华绮抿出一个浅浅的笑,“王爷,这是哪里?” 闻擎答道:“是我幼时的寝殿。” 这座寝殿空荡荡的,没有半分生活的气息。大约是太久无人居住了,连烛光都不算明亮。 虞华绮被牵起幼时的回忆,含笑同闻擎说起昔日趣事。 “我小时候顽皮又骄纵,谁也管不住的,做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黄鹂鸟,醒了非要爬到屋顶,从上面飞下来,吓得一家人魂都飞了。” 闻擎几乎可以想象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糯米团子,骄傲又可爱,脆生生说自己是小黄鹂的模样。 虞华绮说着,问闻擎:“您小时候,肯定和现在一样稳重。” 她鬼灵精怪地故意学闻擎,板着脸皱着眉,“就像我现在一样,小小年纪就是个小老头。” 闻擎被她逗笑,眼中泛起涟漪。 他的童年,勉强也可算作丰富吧。 母妃早早离世,从有记忆开始,日子里就充满黑暗和血光。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受尽了皇帝和太子的偏爱。 唯一可称得上快乐的,就是每月十六,太子会格外纵容他,容许他悄悄消失,独自躲在冷宫角落里,喂那只和他一样可怜的狗。 闻擎说起自己的童年往事,“我养过一只狗,西洋进贡的,浑身雪白,眼睛碧蓝,很黏人,像团。” 虞华绮好奇,“蓝眼睛的狗?” “是,它的叫声软绵绵的……”闻擎竭力从记忆里,搜寻出为数不多的,鲜活有趣的事情,和他的小姑娘分享。 两人说了会话,期间闻擎出去拿了碗热热的汤药,哄虞华绮喝下,说是会恢复地快些。 突然,天际响起烟花炸裂的声音。 虞华绮下意识弹了起来,闻擎把炸了毛的猫儿揽了怀里,给顺了好一会的背。 时间差不多了。 他轻声问虞华绮,“能走吗?” 虞华绮动了动腿,感觉可以。她点点头,被闻擎扶着往外走。 今夜的晔琅池格外热闹,烟花烂漫,人群喧哗,早开的荷叶在风中轻晃,散着幽幽清香。 他们俩到时,恰巧听见几声惊叫,然后是皇帝震怒的呵斥声。 虞华绮拉了拉卫敏的手,低声询问发生何事。闻擎则直接走到了太子身侧,沉稳站定。 原来,众人在此,意外撞破了荣王的荒唐事。 被发现时,荣王坐在床上,衣衫不整,而素来端庄持重的庄文筠发髻散乱,两人正在撕扯。床上除了他们两人,还躺着吕嫔和一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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