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薇正不知了所措,胸口上微沉,耳畔便是他闷闷的笑意。 “你脸儿这样红,心跳得这样快,我自是不用问你,也知你想我想得狠了。” 徐明薇便要抬腿踢他,反而被他勒住了小腿(肚)子,顺着绢(裤)爬了上来。脸上轰得一下炸开,身子便似一叶扁舟,在无限水波中荡漾开来,无以为继,无处可依。傅恒变成了她汪洋中的唯一附依,不愿溺毙的,只能牢牢锁住了他的脖颈,任他定夺了生死,随他起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恒才停住,笑着接了她的帕子揩手。见她微闭的星眸中闪了泪光,总算起了几分怜意,将徐明薇搂入怀中揉着背细声哄了。 “小东西,才这么点花样便受不住了,等你过了生日,可又怎生得了。” 徐明薇听得一阵恶寒,浑身起腻,小东西,呵呵,杀伤力堪比磨人的(小妖)精。可惜她抖得连舌头都捋不直,方才那一阵简直如同要死一般,那种浑身(欲)求都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实在太过可怕。她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干的,里衣尽湿,额发更是被汗珠浸透,一缕一缕的,黏黏腻腻粘在颈侧。 反观傅恒,却是那样风轻云淡地隔岸站着,看着自己上下(沉)沦…… 徐明薇猛然间便清醒了过来。 第二卷 第042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还以为她冷,拿过一旁几上放着的袍子与她批好了,又俯身在她鼻尖上轻轻啄了一口,低声道,“你在这处坐着,我去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徐明薇浑身没力气,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低眉垂首,掩住一肚子的心事。 热水很快送了进来。光碧桃一个人便扛了两大桶水,倒叫傅恒留了心,记起前尘旧事来,恍然大悟一般,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徐明薇离得远,没有听真切。碧桃听得分明,却是说自己多吃了他家这么多顿饭,原来都换这个上头了。顿时两颊一红,碧桃又怨又嗔地瞪了一眼傅恒,跳脚跑了。留婉容一人还在净房里头倒热水,忽地不见了帮手,还念了几句碧桃靠不住。 匆匆洗漱过,徐明薇这会儿总算活了过来,嘱咐着婉容明早卯时便要叫起,又提醒了一遍莫要忘记了让徐婆子备下糯米薄荷凉糕。 婉容捂嘴笑着应道,“这些下午便做得了,正在井水里凉着呢。误不了明天的事儿。” 徐明薇便挥手让她下去了,自己坐在床上晾头发。先前已是用熏笼熏得半干的,这会儿坐着边看了书等了,正好。 傅恒觉察出她隐隐的态度变化,也只当徐明薇小女孩心性,害羞了罢。便挑了本书也拥被看了,两人这般坐着,倒也安静。傅恒偶尔从书页间抬头,却见她乌发拢散,懒洋洋地斜了身子,露出颈间一片雪白肤色,教人馋得挪不开眼,一时便猛吞了口口水。 徐明薇听见动静,只眼朝他看来,才知自己险些(春)光外露,肚里暗骂一声(色)狼,小心拢了衣襟,生怕又将他招来。 傅恒见她知觉,摸摸鼻子笑着转头,却是起身去梳妆台上拿了徐明薇的梳子来,又来按住了她肩膀迫使她翻过身来躺下,安抚道,“夜深了,再看也是伤了眼睛。再者明日还要早起,我与你梳了头,便好睡下罢。” 徐明薇如此才放了心,可惜傅恒不是个惯于伺候人的,直接从头顶上往下疏通头路,力气又用得大,险些扯下她头发来。她又是习惯了忍耐,不愿喊痛的人,等傅恒发觉梳子上卷了好几根断发,才后知后觉自己弄痛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平日里她是怎么替自己梳头的,才找到入手之道,从底下梳起,等到全梳开了,才重新从顶上开始往下梳。 徐明薇巴不得他早些梳完,傅恒却是极爱她这一头乌发,梳了不知几遍。最后竟舍了桃木梳,拿手拢住了,慢慢按到头皮上来。大约是他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徐明薇渐渐失了心防,原是留了一分力靠在他腿上的,到后来越发放松,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却是已经窝在了傅恒怀里,轻轻倚靠在他心口的姿势,是那样亲密,她有那么一瞬的失魂,忽地听见婉容进来叫早的脚步声,淡了脸色与傅恒隔开些距离,自己先掀了帘子。 婉容被她吓了一跳,低声道,“(奶)奶可是要起了?离卯时还有一会儿呢。” 徐明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婉容当她还有几分起床气,也没在意,帮着穿妥当了上门做客的衣服,才听到里头傅恒起床的动静。 第二卷 第043章 纵使举案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