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重新做的厚些,不然晚上太冷,我的就不用了,够用。” 徐容绣没吭声,出门买布料和棉花的时候一次多买了一些,务必所有人的炕上都能暖和和的,况且她嫁人的时候除了钱和那间铺子根本没什么嫁妆,正好做一些让家里也换腾一下,东西买回来可徐容绣的针线却不怎么好的,于是便由田氏来做。 徐容绣则带着容菲跑了一趟那小铺子,将里头里里外外的洗刷一遍,打算过冬之前将铺子开起来,冬天能做的吃食也不少,正好能赚上一个冬天,明年夏天的时候再想些其他的法子就是了,总归在宋子遇赶考前多赚些银两才是。 铺子清洗完等着吹干,徐容绣让容菲买了点心,姐妹俩坐在铺子里等着干了再锁门,忽然门外有人探头探脑,徐容绣站起来皱眉道,“干什么?” 那人不过十几岁,有些畏首畏尾,闻言嬉笑道,“不干嘛。” “不干嘛就滚。”徐容绣冷声道。 那日也不走,瞧了眼左右低声道,“我师父说有事与你说。” 徐容绣皱眉,“你师父?” 那人点头,扒拉衣服露出里头的道袍,“我师父是浮云道长。” 徐容绣眼神一凛,“他找我何事?” 小道士摇头,“那我不知道,反正我师父说了,他在醉仙楼等你,你若是想知道他找你什么事你去瞧瞧便知道了。对了,他在天字一号房,不去可别后悔,师父说了,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说完这话小道士飞快的跑了,还不忘提醒她让她过去。 徐容绣皱眉,不明白这浮云找她所为何事。 蓝容菲自然也听见了,担心大姐当真去劝阻道,“那浮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姐千万不能去。” 徐容绣蹙眉,“我去瞧瞧,你先锁了门回家去。” “大姐……”蓝容菲担忧,“万一他们欺负你呢?” 徐容绣将刀提起来笑道,“那就杀了他。” 不管蓝容菲如何说徐容绣打定主意要走一趟,去瞧瞧那浮云到底要说些什么。蓝容菲见大姐坚持,便道,“那我与你一起去。” 徐容绣摇头,“不用我自己去便好。” 说完她提刀出门,蓝容菲见此只能自己收拾铺子将铺子锁了,然后回家去了。徐容绣提着刀到了醉仙居,直奔天字一号去了,敲了门有人给拉开,恰是那名十几岁的小道士。 “徐姑娘,您来了,快请进。” 徐容绣冷着脸颔首然后进去,就瞧见浮云正端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碗茶水。 小道士得了浮云的嘱托瞧瞧的出门去了,徐容绣只回头瞥了一眼便问道,“道长叫我来有什么事?” 浮云瞥了眼她手中的大刀不免想到那日在徐家的遭遇,他按捺住害怕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随手倒了杯茶推过去,“徐姑娘请坐。” 徐容绣并不怕他便提着刀坐下,刀就摆在桌上。 浮云目光在刀上遛了一圈,道,“徐姑娘喝口水,咱们慢慢说。” 闻言徐容绣瞥了眼眼前的茶杯,再看向浮云,“有事说事。” 浮云见她不喝,手指轻轻抿了抿,笑道,“其实今日浮云是与徐姑娘道歉的。那日非出自我本心,是你那继母哭求着让老道走那一趟,浮云是被你继母诓骗的。” 徐容绣嗯了一声,“然后呢。” “要不徐姑娘先喝口水润润喉咱们慢慢说?”浮云脸上一派淡然,实际上心里有些急不可耐,尤其瞧着徐容绣这张脸一直觉得宝刀未老的浮云更加迫切。 那日在徐家打眼瞧了眼就觉得好看,虽然后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而他也跑了,可这些天来他心里却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姑娘。尤其这会儿徐容绣嫁了人,脸上娇俏不仅美的动人还多了几分小妇人的妩媚,让他如何不心动,让他如何不惦记。想他浮云御女无数,但像这样的货色却是从一回见到的,可惜性子烈了些,倒是合他胃口。要是没拿这刀就好了,兴许凭他一己之力便能将人制住。 如今却只能依靠那碗茶水,只等她将茶水喝下,他便能为所欲为了。 浮云捋着下颌的短须,呵呵笑了声,“徐姑娘莫不是担心我在里头下毒?” 徐容绣冷笑,“难道不是吗?” 闻言浮云脸上的笑一僵,接着便叹气道,“徐姑娘,咱俩无冤无仇,虽然之前批命不对,可那也是拿人钱财□□,罪魁祸首是你那继母,而非是我。徐姑娘如此让是伤了贫道的心了。” 听着他这话,徐容绣几欲作呕,心里已经将浮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顿,mM.paRtsoRDER63.cOM